宣怀风恍然大悟,不由满脸愧色,「哎,是糊涂,对不住。」
孙副官笑道,「打住,打住。别人见你这样急切,还以为们商量翻天大事呢。为女士挪个位置,那是男人该做。也是心甘情愿,你何必如何?」
宣怀风还是很难为情,摇头说,「不然。这是擅自做主,未曾为你考虑。做好人,倒让你把位置让出来,成什人?不行,非要给你个赔偿不可。你说,怎样才能赔这个罪?」
孙副官打趣地问,「看你穿军装,腰上挂着双枪,很是威风。你帮问总长要两支博特四型来,让也威风威风,能不能做到?」
宣怀风说,「那多半是能做到。」
「嗯,里头怪闷。」
宣怀风点点头,也拿玻璃杯倒杯半热水,站到孙副官身旁,随口问,「见你,才想起总长说你也道来。怎昨晚不见你?」
孙副官说,「这火车上,拉着们三节专用车厢呢。节豪华蓝钢车厢,两节是寻常车厢。昨晚在另节。」
宣怀风奇怪地问,「你是总长副官,不该离他远。怎你不和们道在蓝钢车厢?」
孙副官没有说话,只是望着他微笑。
这顿饭吃得迟,两人又情不自禁地磋磨着,等撂下筷子,已是下午时分。白雪岚叫护兵收拾碗碟,嘱咐宣怀风好好再睡下,便出去。
宣怀风早睡够,饱腹躺在床上,换几个姿势,都不舒适。人独睡难眠,感觉着床垫随着火车行进而摇晃,仿佛牵动那见不得人地方酸软微痛,他便睁着眼睛,看窗外风景。
不料,看不多时,竟有粉般白色随风飘到窗前。
宣怀风怔,难道是下雪。
凑到窗前,指头隔着玻璃触触,那玻璃冰得吓人。
孙副官见他当真,反过意不去,忙道,「又不会打枪,要那做什?说笑尔。只是你这凡事认真脾气,也实在有趣。怪不得那位总爱逗你,原来是忍不住。」
宣怀风脸上微热,只说,「近墨者黑,连你也拿取笑起来。」
孙副官知道他在总长心里分量,如今虽已是熟人,毕竟不敢说笑得太过,便在他肩上安慰似拍拍,又道,「怪闷,不如们去别处走走?」
宣怀风也正有此意,便和孙副
宣怀风略思忖,心里便明白过来。
蓝钢车厢上只有两个包厢,白雪岚说若戴芸不来,则自己住间,宣怀风住间,这话自然不可信。
原本打算,大约是白雪岚和宣怀风占间,另间预备下给孙副官。
不料宣怀风本着绅士风度,为戴芸轻轻解旅途之困,倒把孙副官包厢给占。
这孙副官倒也知趣,怕宣怀风和戴芸知道过意不去,所以昨日不声不响移到别车厢和护兵们同住,竟是连面也不曾露。
再看片刻,那漫天下来,已不是粉末般,而是片片打着旋,而且有越下越大势头。
他就再也躺不住,起床换过衣服,从小包厢走到外间来。
过屏风,便瞧见个熟人。
孙副官正站在窗边,拿着杯水送到嘴边,眼睛却看着车窗外干涸灰暗野原和漫天飞舞雪花,不知思忆什。
似乎觉察到什动静,蓦然把视线转过来,微笑起来,「你也出来闲散闲散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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