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身上烧着火炉似,宣怀风立即就暖。
白雪岚又拿指头挠他下巴,逗猫般,眉目间很是得趣。
宣怀风叹道,「大白天,你这又是什眼神?」
白雪岚说,「你是时三刻不见,所以来找?」
宣怀风说,「来找那箱子书。」
宣怀风说他精神,那确实是极精神。
白雪岚被宣怀风夸奖,顿时乐,也不管宋壬孙副官就在眼前,伸手就把宣怀风扯过来。宣怀风早就防着他胡闹,但卡在过道上,避无可避,虽然挡下,究竟是被扯进他怀里。
才要说话,嘴上微微热,已被白雪岚亲记。
再来,鼻尖又微微热,又被白雪岚亲。
宣怀风叫道,「你疯,有人。」
宣怀风听着这话,不知为何,倒是心中暗凛。
便也觉得自己是应该慰藉白雪岚番。
只他脸皮薄,心里越这样想,越不能在面上露出来,只淡淡道,「们那位,哪是常人常情可比?说他也会情怯,可不信。」
正说着,忽有个低沉而迷人,又仿佛充满无限精力声音传过来问,「不信什?」
宣怀风心脏仿佛被谁用手指头轻轻捏下似,情不自禁把脸转过去,果然看见白雪岚脸微笑,不知何时已到身后。
。他打劫谁,倒没什,可宣副官不知首尾,少不担惊受怕,唯恐总长损根头发……」
话未说完,宣怀风已露尴尬,咳声,止住孙副官道,「这话岔。做什要为他担惊受怕?」
孙副官说,「那是,事先未曾让你知道消息,既然无从知道,那就连担惊受怕权力也被剥夺。是以事后知道,更是要命,别人是后患无穷,对你则是后怕无穷。你这心情,很能体会。」
这番话,倒把宣怀风说得哭笑不得。
拿手指指孙副官,把头摇两摇。
白雪岚叹息,「这张嘴真不会
白雪岚搂着他,只管任性地乱亲,笑着问,「有人?在哪里呢?」
宣怀风在他臂间挣扎着看出去,宋壬和孙副官早不见。
这两人,倒是溜得好快。
「你身上冰似,出这边车厢,就不知道加件皮袄子?」
白雪岚两手环着,把他拢在怀里。
孙副官和宋壬都叫声总长,白雪岚也没理会,只看着宣怀风问,「不信什呢?说给听听。」
宣怀风避而不答,上下打量白雪岚番,反而问他,「你什时候换军装?这身好精神。」
白雪岚穿着簇新套军服,腰间束得紧紧武装带,左右各把打磨得锃亮手枪。
在他身上,连铜纽扣都烨烨生辉。
宽肩窄腰,做工精致黑羊皮及膝长靴,紧紧裹着双长腿。
孙副官笑眯眯道,「要骂就骂,可千万不要把自己给气着。你有个好歹,是担不起。」
宣怀风还有何可说,只是叹口气。
孙副官把手在他肩上拍拍,语气又放得更软和些,「总长劫你老同学火车,这件事你早就知道,何苦今天又扯起来?依主意,这路上,你很该照顾下总长,哄哄他高兴。」
宣怀风把眼睛在他身上望望,「这里有什缘故吗?」
孙副官微笑着说,「须知近乡情怯,乃人之常情。他若是情怯,除你,又哪有别人可以予他慰藉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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