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,便有种隐约哽咽声息。
孙副官声音也变得低沉,说,「你不要哭。不瞒你说,从前事,是听说过。」
冷宁芳问,「你不嫌弃吗?」
孙副官郑重地说,「要是有点嫌弃意思,就活该在姜家堡被他们拿棍子活活打死。别人,能坐在起看月亮,那是轻而易举事。但就们而言,不知经历多少,才得到这种幸运。是知道你,你也是知道。所以这个问题,你实在不该问。」
冷宁芳眼里不觉又蒙雾气,这次,却是令人欣慰雾气,轻轻点点头说,「你说得有理,是不该问。」
块石上。
冷宁芳看着面前静默无声池面,孙副官只管看着冷宁芳侧脸。
半晌,冷宁芳微动动,孙副官忙要把目光别过去,忽然又想,们彼此心里已经有过承诺,这辈子都要在起,那还避什呢?
便还是瞅着冷宁芳。
冷宁芳转过脸来,正撞上他深情目光,微微意乱,含着笑问,「你看做什?」
寂静会,又感伤地说,「从前那件事,好像刀子刻在心里,这些年,是肚子苦楚,有冤无处诉。如今总算有你,你又说这些叫安慰话。若是人生可以重来,真想把那件事给永远忘。」
孙副官看着她清秀苍白脸,在月色下更为楚楚可怜,忍不住伸手,温柔地抚她鬓发,「那你就忘罢。们当它从来没有发生,你也就不用再哭。」
冷宁芳低低嗯声,放软身子,挨向孙副官怀里。
孙副官下意识伸臂膀,便终于把她给搂住。
孙副官说,「怕你还在想心事,又会哭呢。」
冷宁芳脸上笑意,不由又被伤感覆盖。
孙副官心里大为懊悔,暗骂自己,平时百分机灵,在心爱女子面前,怎分都不剩?正不知拿什话来宽慰。
冷宁芳已长长地叹口气,用几乎听不见地低声说,「从前,有过番很不好经历。十五岁时……」
说到这里,便没说下去,拿着孙副官给她手绢,在眼角上擦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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