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是说准。
先前在城门处,宣怀风和廖翰飞朝面,回到帘子后面,就准备好两把手枪,时刻等着
于是就从白将军背上跳下来,钻到马车里。
先不说事情来龙去脉,却将宣怀风两个手腕抓,板着脸问,「你还说怕给添负担,不敢胡乱出来。刚才在廖翰飞面前,你为什故意探出来,让他看你脸?」
宣怀风问,「那个廖翰飞,是廖家什人吗?」
白雪岚把他两个象牙般漂亮手腕,抓在手掌里,不满地捏下,「他是什人,你问着干什?你看他人模狗样,以为是个人物吗?告诉你,他在交际场中是臭名昭着,不许你认识这样人。」
宣怀风笑道,「这话就扯远。听蓝大胡子向你报告,说那些地里罂粟和廖家有些关系,恰好又见那人姓廖,想来是那边。」
众人出德州城,蓝大胡子带着几个人,骑着马过来和他们会合。原来蓝大胡子自昨夜重操旧业,当会杀人放火强盗后,就没回到饭店,而是领白雪岚命令,深夜出城调兵马去。
那个强武装旅,自然就是蓝大胡子拉过来。
蓝大胡子到白雪岚跟前,擦着额头土灰说,「军长,你老半天才出来,真让捏把汗。要说,军长也太冒险,要是廖家狠心,真拼个鱼死网破,那岂不是乐子大?您真该听劝,趁夜就出德州城。」
白雪岚哼道,「你前脚放火烧人家仓库,后脚就仓皇逃出德州府,这不是打着锣鼓,向廖家承认罪状?要是廖家派别人来,不会这样冒险,可既然得到消息,来是廖翰飞,那很可以玩玩。他这人,干坏事是天不怕地不怕,但说到死这字,他是比什都怕。和拼鱼死网破?哼,就凭他?」
顿顿,语气沉下些,「离开老家阵子,大概大家都忘记是什脾气。都以为是面人做,想怎捏就怎捏吗?不借着这机会,好好敲棍子,恐怕等回来老家,有些人要更加肆无忌惮。就该如此,让他们知道,白雪岚,绝不怕同归于尽!」
白雪岚这些醋意,自己也知道起得颇没有由头,随口发泄句,也就算。松开宣怀风手腕,顺势就摸到他身上,「刚才打炮来着,你有没有受惊?给你瞧瞧。」
手滑到腰上,觉得硬邦邦。
把外套下摆掀,腰上左右都挂着沉甸甸勃朗宁呢。
白雪岚不由笑,取把在手上,咔地拆下弹夹,里面子弹装得满满。
白雪岚问,「说你今天有点老实,肯在马车里不下来。原来你是等着们乱阵里开打,想在马车里,冷不防施展你神枪,来个擒敌先擒王吗?」
宣怀风在城门露下脸后,就待在马车里,直没有动静。
这时听见白雪岚和蓝大胡子说话,宣怀风把头从马车里探出来,朝白雪岚问,「事情过去吗?」
白雪岚见他,就不理会蓝大胡子,对宣怀风说,「过去。」
宣怀风说,「刚才炮声很响,你和那些人说话,有听见,有没有听见。可是不知底细,不敢胡乱出来,怕给你添负担。究竟发生什,你能不能解解疑惑?」
白雪岚说,「可以,过来给你仔细地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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