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说,「隔着墙也没有用。上头窗户太高,们又够不着。」
野儿胸有成竹地说,「跟来。」
再往前走阵,拐过墙角,就见到墙边齐齐整整地摆着十来个大酒坛子。
那块木板仿佛是很轻,野儿很容易地将它移开,露出木板后面个乌黑洞来。
宣怀风怔,心忖,这不就是小说书里提到钻狗洞吗?
这种野孩子玩意,他小时候从不曾沾过,没想到,长得这大,倒要来尝试。
野儿看看那洞,又对着宣怀风打量眼,笑着小声说,「你个子虽然高,幸亏不太壮实,要是肩膀像少爷那样宽,铁定钻不过。」
她自己做先行军,低着头,手足并用,很灵巧地就钻过那个墙洞里。到那头,又把脸在洞口张,伸出只手,勾着指头,低声催促,「来罢。」
关门打狗吗?大概少爷今天要倒楣。」
宣怀风听她这话,很有些孩子气,既不敢信个十足,心里却又忍不住担心,强笑道,「未必吧?总长刚回来,能有什事惹司令生气?」
野儿瞧见他表情,便说,「你不信吗?去看看就知道,跟来。」
宣怀风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见她已经转身往来处走去。这般不与人商量雷厉风行,很有白雪岚气味。宣怀风不好叫住她,心里又放心不下白雪岚,略犹豫,也赶紧追上去。
两人又回到刚才宣白二人分手地方,远望三司令院子,院门果然紧紧关上,两个背长枪士兵,铁柱似立在院门两侧。
那勾指头手势,和白雪岚如出辙。
宣怀风到这当口,不禁生出满腔滑稽感,白雪岚在里头和三司令碰面是怎样情形,自己点也不知道,也许父子只是坐着喝热茶叙家常。自己无端担心,听信野儿话,直落到要钻狗洞狼狈地步,日后让白雪岚知道,定让他得意地笑上几天。
可是,野儿已经到另头,自己又不能临阵变卦。
宣怀风苦笑着摇摇头,只好学着野儿,手脚并用地钻过狗洞。到墙另头,原来是道极为狭窄通道,夹在高墙和栋大屋子后墙间。
野儿将根手指竖在嘴边,向他做个噤声示意,蹑手蹑脚地带着他走,到夹道尽头,有个略大凹处,两人在那里站定,野儿才松口气,指指身边这堵墙,低声说,「这就是三司令住屋子,少爷现在定在这。」
宣怀风问野儿,「有人把守,进不去,怎办?」
野儿对他把眼睛促狭地挤,「放心。在宅子里二十几年,要连这点子事都料理不,不是野士,是野猪。」
说完,就朝东边走,几次东折西转,不知如何就到道高大灰色围墙下。宣怀风紧跟着她,路在低垂枯萎老枝间穿梭,早沾头脸湿意。
他往脸上抹把,抬头望着高高墙头,估计这大概是三司令夫妇住小院外墙,低声问野儿,「是要爬过这道墙吗?这样高,没有工具,只怕不行。」
野儿抿着嘴朝他笑,猫下腰,把墙角摆着几盆枯菊移开。花盆移开后,就露出块灰扑扑木板,那陈旧颜色,和墙壁颜色足有八九分相似,加之墙外许多垂垂老藤挡着,要不是有人指点,完全是引不起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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