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太太淡淡道,「是,这种事若拿来开玩笑,很没有意思。所以并不是开玩笑。们合作已经快三十年,如今合作不下去,只能解散。然而你知道性格,并不是喜欢吵闹人,所以想好合好散。今天们就去民政部,把婚姻取消。」
白三司令听她语气很沉着,不像气话,不禁心惊,嗓门便大起来,「用得着吗?这用得着吗?教训儿子,你就要闹离婚,天底下有这样事?」
白太太等他嚷完,心平气和地往下说,「至于雪岚,你放心,不会再让他祸害你。离开这个家,自然不会把他留下。」
白三司令跳起来道,「你听听自己说什话?和闹离婚,还要带走儿子!蛮不讲理!」
白太太说,「他留着做什?在白家,他是小畜生,是个祸害。带他走,算给白家除害。这个孽障是肚子里出来,不能不负这个责任。崔家虽不能和白家比,但养活和雪岚两张嘴,那是不存在问题。何况,并不是回娘家白吃白喝,你和雪岚往年给些钱,存在银行里,这些年也成笔不小款子。这些钱并不是家里官用钱,恕要带走,作为下半辈子依靠。至于你从前登记在名下干股、房子、田地,你不用担心,不会带走。那些都留给你。」
,你吩咐听差给做些吃来。」
白太太不作声,只管擦香水瓶子。
白三司令说,「和你说话,你怎没听见?」
走到梳妆台前,把白太太刚擦好个香水瓶子拿在手上,东瞧西瞧,笑道,「那小畜生混是混蛋点,但孝道上还是应该表扬。看他送你东西,没件不是他自己精心挑选。」
白太太抬起头看他眼,问,「司令,今天陪出去趟?」
说完,把抽屉打开,从里面拿出个厚厚本子来,摆在桌上说,「都在这里。这是私人记帐目,你信得过,自然好。要是信不过,请出家里帐房先生来,是可以对上。」
白三司令看,连帐本都拿出来,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,并不是玩笑样子,越发急。待要发怒,恐怕更要逼得太太坚决离婚,所以连火也不敢发,刚才还在半空中用力挥舞手收回来,两只手摆在肚子前面,互相搓着叹气,「太太,你是怨恨把儿子打重。其实这里面有些误会,要是知道那脚险些伤他性命,你说,会提得起脚吗?他是你儿子,难道不是儿子?能不心疼他?」
白太太静静听他把话说完,苦笑道,「司令,知道是对不住你。几十年夫妻,只给你生个,又特别不成器,成日叫你气得烟薰火燎。也是当年心眼窄,你身边几个年轻丫鬟,硬生生都让赶出去。你想娶妾,又受妨碍。不然,你何至于今天膝下只有他个孽障?千般万般,都是错。要放在古代,这样,早该被休。如今你
白三司令向只怕太太不作声,她作声,那再大事也要烟消云散,忙道,「行。要去哪,这就叫他们备车。」
白太太说,「民政部。」
白三司令奇道,「去民政部干什?」
白太太说,「离婚。」
白三司令愣,强笑道,「这个玩笑,开得太没有意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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