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把兵工厂项目给他
幸亏两个宅子其实离得很近,不到片刻就到。
五司令下车进宅子,路找到三司令住屋子里,见三司令,就把白雪岚话说遍,愤愤地问,「你说气人不气人?他从前淘气归淘气,并不会这样不识大局。喝点洋墨水,竟忘中国人礼法。白家东西,要拿到韩家去,这家里家外区别,他是全然不顾。」
三司令却没有他五弟这样激动,拿块半旧不新布,边擦他随身配枪,边头也不抬地说,「这小畜生,让他母亲宠坏,他还说不要姓白呢。行,他不要这个老子,难道还稀罕他?」
五司令说,「三哥,就算他离白家,可兵工厂不能让他带走呀。」
三司令为着家事,心里很烦躁,不见他五弟劝解句,反而总提着兵工厂,便更烦躁起来,把手里枪往桌上啪地放,说,「你来来回回,不就是为着兵工厂吗?究竟要怎做,你就去做,还能干涉你?」
有关系。那些股份,将来都要归韩家。」
五司令色变道,「凭你句话,就把偌大个兵工厂送到别人手里去?」
白雪岚说,「不是凭,是凭副官。兵工厂是因为他才有,白家别以为打伤他人,还能夺走他东西。想韩家对他,至少能比白家对他好,那还不如让他给韩家效力。有才华人,哪里不能容他呢?」
五司令习惯言九鼎,被侄子这样不冷不热地顶撞两句,气得呼哧呼哧喘气。要是他儿子白天赐这样顶撞他,早被耳光扇到走廊外头去,可白雪岚在白家第三代中排在十三位,年纪最小,脾气却是最大,连他亲生父亲都奈何不,何况他是个五叔。
再说,以三嫂那性子,知道谁碰她独生儿子,那是不能善罢甘休。
五司令说,「那就真放手去做。」
三司令问,「你要怎做?」
五司令说,「到手鸭子,不能让它飞去。现在你把宣副官打伤,宣副官绝不会再帮着白家,们趁着他还在医院,把事情接到自己手上。头桩,他身边也许带着兵工厂些合约,又或者是机密文件,们搜查下,先通通给他没收。」
三司令心忖,那小畜生这口口声声说要脱离白家,就仗着自己手上有个兵工厂,以为和美国大集团做生意上伙伴,没家庭这棵大树,也能活得滋滋润润。
绝不能让他这样自在。
因此,五司令尽管胸膛气得上下起伏,也不好真对白雪岚使出自己平日,bao力手段来,半晌,沉沉地说,「你别天真。就算因为你那副官才有兵工厂,到这步,你以为还能拿回去?在这山东地界,要是到手东西还保不住,白家就不是白家。臭小子,以为翅膀硬,要和家里对着干吗?你尽管试试,以后栽跟斗,可不要和你五叔哭。」
转身,军靴踏着地板很重声音,生气地走。
五司令出医院,坐上车,对司机吩咐,「回家。」
司机见他脸色阴沉,不敢怠慢,赶紧开车。刚把车开回五司令大宅门前,司机下车给五司令开门,五司令忽然又想起什来,用手拍着窗户玻璃说,「去三司令家!」
司机也不敢多问,赶紧地回驾驶座,又重新开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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