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司令更提不起劲来,摇头道,「不就忙那劳什子兵工厂?然而力气是白花。估计没有那姓宣出面,事情成不。」
白老二宽慰他两句,又说,「刚才过来,听个门房说,你把天赐给打得逃出门去,都看见他脸上肿得老高个巴掌印。你到底哪来毛病?前几天,他只和他三伯说几句话,你就顿打。今天又动手。儿子是让你打着玩?你警惕些,连雪岚那结实得铁锤似,也被打得断片刻气,天赐那身子骨,更挨不住打。倘或打出个意外,看你找不到后悔药。」
五司令说,「这小畜生,嘴巴坏透。就因为他动动嘴,把三哥家里弄出这样场事故,倒叫干着急。」
白老二说,「急归急,犯不着乱发脾气。不见老三家里已经团乱,他也是管不住自己脾气,平日把儿子娇纵得无法无天,只火气上来,就拿儿子顿乱捶。如今好,捶出大事来。」
五司令说,「捶儿子不打紧,三哥不该捶那副官。雪岚那小王八蛋,自己受伤是满不在乎,谁想到碰他人下,他能急眼到这个地步?」
才说完,人在饭厅门外咳声,「老五,怎发这样大脾气?」
原来是白家老二,提着个用布罩得严严实实鸟笼子,摇晃地走进来。
五太太被五司令番无情话,说得两眼都含着泪,见白家老二,仿佛见救星般,抱着琵琶站起来,强笑道,「二伯来。吃过吗?到厨房叫他们多整几个菜来。」
借着这个从天而降台阶,忙忙地走。
五司令也不管他太太如何,问他二哥说,「你怎这时候来?」
白老二叹道,「这也是个异数,再想不到。如今看来,雪岚对那个副官,很有些当真意思。听说他还要开祠堂改姓,你说他是真,还是唬人呢?」
五司令拿起筷子,夹块卤肉,狠狠地嚼吞下,紧皱着眉,好会才说,「不管真还是唬人,反正,家里不能放任不管。他要是嘴上说说也就算,要是真敢有行动,们就请出老爷子来。这姓白,他要改就改?没门事。」
白老二心里,却另有番盘算,是以沉默下来,先拿眼睛,往五司令脸上扫,沉吟道,「老爷子身体比不得往日,能不惊动,最好不要惊动。再说,这份家业,老爷子要传到谁手上,现在说不准。小辈里就剩三个,老大家里那个在首都当总理,大概不会回来争。但老三家雪岚,却是头吃肉喝血猛虎呀。」
说到这里
白老二把鸟笼子往桌上放,在他对面坐下,笑着反问,「来不得吗?是来骂你。」
五司令问,「骂什?」
白老二指指他,微笑着说,「你呀,只要不顺意,就拿自己太太撒气。想当初你二嫂在世,待她如何,你是知道。再说,你见过大哥这样对大嫂说话?抑或三哥,会这样不把三嫂当回事?你家里这位,虽是从姨太太升上来,但好歹也是个太太。你自己扶正人,连你也不给她点面子,大呼小叫,骂得连个丫鬟也不如。别人更不会敬畏她。你这个家,又怎能不乱?」
五司令便颓然地叹声。
白老二问,「你今天整天到处跑,究竟忙些什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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