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自己叫下,也是因为事出突然,并非故意要表示拒绝。何况又和他解释,说并不曾压到伤口,这难道不是自己主动示好意思吗?
做到这个地步,他也要和自己生气,那就有些过分。
再联想到自己
心想,他这瘦弱身体,平时就算没有伤病,做得稍有点力道,也要在床上躺个、两天才能缓过来。现在伤还没好全,何必硬要招惹他?万把他刚痊愈伤口弄裂,不但不能尽情,还要他受罪。
何况,理智只要沾他身,总会来个大放假,次数不论多寡,动作不顾轻重,总没有个控制。譬如刚才,就是时忘情,连力道也控制不好,竟跌到他身上,若不是幸运,恐怕已经把他给弄伤。
不行,必须把自己管得严格点才行。
于是狠狠地咬舌头,借着那点痛,驱赶下腹不安分热流。又咬牙,两手用力地把宣怀风衣襟合拢起来,遮掩住胸膛雪白。
宣怀风以为他总还要继续胡闹,见他这样作为,不由奇怪,半仰着头瞅他。这唇红齿白俊俏,配上黑白分明眼睛,透着点诧异,直直地盯着人瞧,说不出无辜诱人。
所幸宣怀风当时在病床,正作个侧身姿势,白雪岚压下来时,并不曾直压在胸膛那断裂肋骨上。只是白雪岚骨硬肉实,即使身上没有伤口,被他如此砸,也会觉得疼。
因此宣怀风刚才那声,半是猝不及防,半也是真疼。
他见白雪岚变脸色,心里紧,很懊恼自己怎这样不沉着,不过略点事,就叫出声音来。身上作痛地方,本待要伸手去揉揉,此刻看白雪岚紧张地打量着自己,就不好去揉,强笑道,「你放心,伤口点也没有压到。」
白雪岚问,「没有压到,那你刚才怎叫?」
宣怀风说,「你忽然跌,吓跳,所以才叫。」
白雪岚和他对眼,仿佛又血热起来,更是连他脸都不能瞧,索性端正着脸,转头看向对面白墙,摸索到白棉被,拉到宣怀风脖颈处,把宣怀风盖个严严实实。
宣怀风问,「这是做什?脸上长什怪东西,你连看都不敢看吗?」
白雪岚下半身犹在狠狠地发胀,怕自己回头,和宣怀风调笑两句,要控制不住。故此,只装做欣赏那无物白墙,嘴里说,「还说管得宽,你自己又如何?眼睛瞧哪里,也要向你请示吗?」
人在忍耐欲望时,声音难免会不自然,听在宣怀风耳里,便以为他这样生硬说话,有要打冷战意思。
宣怀风心忖,刚才阻他兴致,他大概是不高兴。
白雪岚说,「不信,你给瞧瞧。」
往前凑过来。
病人服前襟钮扣,是早就解开。白雪岚把左襟掀,往宣怀风肋下看。那内里骨头裂伤,在外头是很难看出来,自被三司令踢后,在医院休养这些天,时时用上好散瘀秘药来敷,连瘀青也早已散尽,现在哪能看出什?
视线望去,就是怵目惊心雪白,薄薄肌肤,包裹出点肋骨轮廓。大概是没衣料遮掩,生凉意,那胸膛微微颤抖。白雪岚盯着那微颤白皙柔软,不禁舌干唇燥起来。
小手指动,想摩挲那片软滑晶莹,忽然动作又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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