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副官原不好说,看他自己提出来,就说道,「到这分上,也不藏掖。实不相瞒,对总长这个举动,很不以为然。如今都什局势,外面虎视眈眈,却为这件事和家庭闹决裂。有件事,你还不知道。」
宣怀风忙问,「什事?」
孙副官说,「就为总长说要开宗祠改姓,司令怕他争取到支持,壮他胆气,已经开始打埋伏。」
他伸出几根指头,数道,「潘何两位师长,还有位宋旅长,位司马教练官,这些都是和总长交情不错,手里有实力,又在白家长辈面前说得上话,这几日就要被调到地方上,司令不许他们留在济南城里。这些人,本是总长计划发动时,很重要助力,现在叫们怎办?就连蓝大胡子那个骑兵营,因为司令知道他和总长交情极好,也寻个借口,要赶到通口县去拉练两个月。」
宣怀风脸色微变,「这可糟糕至极。外敌还没有发动,倒是他自己父亲,要砍他左膀右臂去。」
,还要阻挠他,真不像话。别说是他,就是,也绝不能饶过这些恶徒!然而,究竟是哪些人,这样仇恨他,要这样千里追杀呢?」
孙副官说,「仇当然有些,只是说到底,不过是为着自己利益罢。这里头故事太大,真说起来,要翻几十年老帐,时半刻也向你叙说不清。你就记住句话,这济南城里,想要总长死人,不是、两个。恐怕们刚从首都出发那刻,他们已经联合起来,做个结盟。」
宣怀风脸上露出担忧来,问,「总长怎说?他那样个人,知道有人要害自己,绝不会没有个计划。」
孙副官说,「计划自然是有,只是也需要步步看着情况来做,没有蹴而就事。然而……」
说到这里,他忽然就停。
孙副官说,「总长正和司令斗气,要他向司令把事情说明,求个援助,他是万万不肯。然而在这济南地方上,总长要和那些人对抗,不靠白家,难道靠们这几十号从首都带来人吗?总长做事,向是钦佩。但这次,实在觉得他失分寸。」
宣怀风不禁焦急起来,问他说,「你怎不劝他劝?」
孙副官叹道,「劝多少次,没点用。他犯倔脾气,势必要为你出口气。想在他那里,大约还有番考虑,担心若让你白挨打,不做出些大反应来,以后别人只当他不稀罕你,更有人要背着他压迫你。所以他宁可落个四面楚歌局面,也不要疏忽这回。」
宣怀风已急得坐不住,站起来,连连跌足叹道,「糊涂,糊涂。」
孙副官也说,「实在是糊涂。想
拿眼瞅宣怀风,露出个苦笑。
宣怀风对他这种眼光,是有所认识,便问,「又是拖后腿吗?」
孙副官忙说,「不是,不是。你在危急之时,把总长抢救回来,那是很好。要是总长那天回不过气息来,就算万个计划,也是无用。你当然是做得很好。」
他嘴上说着很好,但观其神情,却哪里有半点好?分明是忧虑至极。
宣怀风打量他眼,心里自然明白,也不兜圈子,直言想问,「是不是总长和他父亲闹脾气,要脱离白家事?这是因缘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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