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说，「你这个话，并不是第
次
，左右不过是怕失白家
靠山。不错，失这个靠山，很难把事情做得漂亮。可
并不在乎漂不漂亮，只要个痛快。把那些看不顺眼人都杀，将济南闹个天翻地覆，至于谁善后，如何善后，管不着。直接带着怀风回首都去。」
孙副官脸色发白，苦笑道，「总长，你是痛快，也走得爽快。可你把济南局势捣乱到这个地步，回首都，怎
和总理交代？」
白雪岚哂道，「连白这个姓都不
孙副官说，「通知是通知到。」
说完这句，便轻轻地叹声气。
白雪岚笑着问，「你怎很担忧样子？」
孙副官苦笑道，「总长今天去祠堂，是坚决要和白家脱离关系。只是看宣副官，未必乐意总长为他受伤缘故，和家庭决裂。这事何不先问问宣副官？」
白雪岚摇头说，「要是问他，知道他定要反对。可不能忍这口气。既然说愿为他抛弃家庭，就要做给别人看看。否则，可见连待他也不如何。以后他在众人面前，会是个什地位？不硬朗点，不能给他拼出个地位来。」
，摸摸那大概是伤口地方，微微欣慰——没压到伤口，甚好。
到得第二日，踏踏实实饱餐顿那位，自然是神清气爽，意气风发。
以身饲虎那位，虽没有弄疼伤口，但却新增另个不可言之处隐痛，晚上眉心皱着，在白雪岚臂间左翻下，右翻下，隔个片刻就要换着边睡。翻来覆去，直闹到五、六点钟样子，才睡得稍安稳些，到九点来钟，眼睛也还没睁开。
白雪岚知道他是累，吩咐听差熬小米肉粥预备着，自己下床穿衣裤，坐在床边欣赏他睡颜。
这时，孙副官敲两下门，走进来叫声总长，正要往下说，白雪岚朝他摆摆手，对床上使个眼色，孙副官便知趣地停下说话。
孙副官问，「总长计划要是发动起来，廖家和文明公司那边，如何善后？本来，善后不是件难事，白家总不会允许别人为难总长。可今天过后，没白家，就是件大难事。」
白雪岚说，「韩未央那边，不是和她谈好吗？」
孙副官皱眉道，「恐怕要有变动。刚得到消息，韩小姐哥哥到济南来。」
白雪岚听，也是脸色变，沉默片刻，才说，「这来时机也太巧，他知道什吗？」
孙副官说，「他知道什，不知道什，且不去提。就他在济南现身，韩家力量就不是韩小姐可以控制。韩小姐和总长谈好合作，他认可也就罢，万不但不认可，反而他要和廖家联合起来对付总长，那情况可就非常险恶。到时总长没白家靠山，对着廖韩两家和日本人，怎办？到如今，们是很需要白家力量。」
白雪岚低声道，「别吵醒他，到外面说罢。」
站起来要走，却又停。
原来宣怀风只手在梦中乱抓，不知何时，倒把白雪岚衣角给抓在手里。白雪岚轻轻扯扯，宣怀风抓得极紧，竟是没有扯脱。
再要用力扯，又恐把宣怀风给惊醒。
白雪岚便又坐回原处，用很低语调和孙副官说起公务来，先问，「今天事，你通知各处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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