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儿哼道,「谁害臊?这种事,你从前干得还少吗?又不是胡闹,凭什是害臊?」
连三个问题,把白雪岚问得蓦地心虚起来,悄悄回头瞄眼。所幸宣怀风刚才被他闹通,挣扎时两手乱动,袖子打到盆里全湿,去换件衬衣,也才从另边走回来。
白雪岚赶紧轻咳
野儿笑道,「从小就是这样。难道少爷到祠堂去趟,就伺候不起?」
白雪岚说,「你也是笨,岂不闻今时不同往日,从前是独个,现在你有个新少爷。这可是在祠堂当着祖宗们面,给父亲母亲磕过头,连定礼也收。以后你伺候,不如伺候他。」
宣怀风听着这话,连忙摆手,尴尬笑道,「那是时无法,将错就错,难道还能大模大样,在这里当起主人来?你不要当件正经事说,反要让人误会。」
白雪岚反问,「你以为在白家祠堂磕头行礼,不是件正经事吗?懂,你不要丫鬟伺候,那就是要亲自伺候?无妨,是愿意伺候你。」
从野儿手里把白毛巾拿,往宣怀风脸上擦。宣怀风急忙要躲,却被他只手把腰给搂紧,躲也躲不开。
怀风下车,随口问门房,「长辈们都在屋里?」
门房答说,「原来司令和太太,陪着大司令、大太太、二司令、五司令、六小姐、冷小姐,都在客厅里吃茶。后来天赐少爷出事,大家都赶着到医院去。」
白雪岚说,「天赐出事?出什事?」
门房凑前步,神秘地压低声音说,「医院打来电话里说,是被炸药炸伤。不过听说爆炸时候,有两个护兵挡在头里,天赐少爷伤得不重,大概是皮肉上伤。」
白雪岚冷冷笑,「他倒是走运。」
宣怀风只觉得热热毛巾在脸上乱扫,左右转着头,又羞又急道,「到家就胡闹,你又想惹祸?快住手,有人看着呢!」
白雪岚说,「过明路,怕什?要是遮遮掩掩,教那些小人以为们怕他们言语,更要添些难听话。还是光明正大好,看谁敢多嘴。」
边说,边把宣怀风张白皙俊脸,擦出温热淡淡几丝红润来。
野儿在旁边瞅着他们缠成团,先是捂着嘴笑,忽然又想起什,急急地跑出门去。等她回来,宣怀风已经被白雪岚「伺候」完,白雪岚就着残水,搓把毛巾,自己也擦把。
白雪岚问野儿,「你怎忽然就害臊?跑得倒快。」
并不再说什,带着宣怀风往大门里走。
所幸家里长辈们都去医院,不必先去客厅里见过,执行那些繁琐俗礼。白雪岚便径直回自己住小院。
刚到院门,脚伤已经好野儿从门里风般地迎出来,「好家伙!真恨透这些假消息,说是少爷和太太同从祠堂回家,害来回找圈,不见半个人影。后来又说宣副官身体不好,少爷带他去医院,可是,又说医院里也不见人。你们两位,是变戏法吗?现在总算是肯露个形迹。」
边竹筒倒豆子般很快地说着,边引白雪岚和宣怀风进院,给他们打起帘子,请到小厅里,麻利地倒来盆热水,扭把热毛巾,拿着就要往白雪岚脸上擦。
白雪岚把脸往后避,「不用你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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