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司令老脸
红，笑骂道，「兔崽子，还和你五叔秋后算帐？
几十岁
老东西，弄个兵工厂，是为
抱着进棺材暖和吗？还不是想为白家存点家底，让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以后可着劲挥霍。说起来，这都是你错。你不和你父亲混闹，也没有这些乱七八糟事。」
白雪岚爽朗地笑起来，「不错，都是错。今天已经向大伯和父亲赔许多不是，现在再向五叔也赔个罢。」
朝五司令举杯。
五司令哂道，「滚边去，特意来找宣副官喝呢。」
白雪岚说，「他伤还没好，母亲说不许他喝。这杯替他喝。不然，他喝酒，生起病来，又要耽搁兵工厂进度。」
主。幸而以他身分，在三司令面前，永远是得天独厚。个总是无法无天，撒泼任性儿子，忽然变得乖巧恭顺，再三地端着酒杯奉请父亲，做父亲人，纵使绷着脸，心里也是欢喜。再加上三太太在旁说些好话，渐渐地连那张绷着脸，也逸出丝笑容。
酒席上，白雪岚改往日放肆散漫态度，口绽莲花，只捡着长辈们爱听话说，又喝得极豪迈，把两位司令兴致都喝出来，直嚷嚷着划拳斗酒。其他桌上白姓宗亲，平日不得和这些掌握白家命脉大人物亲近，这样个难得机会，谁也不愿错过，个个都蹩到这桌上，闹着要敬酒。两位司令和司令太太，那是不好闹，便都找上潇洒爽快十三少。
宣怀风见白雪岚来者不拒，喝酒仿佛倒水似，有些担心，暗暗扯白雪岚衣袖几次，意思让他不要多喝。白雪岚却没多大反应。
他今晚兴致，高得令人惊讶，不管认识，不认识，只要来向他敬酒，竟是仰头就喝，大有不醉不休意思。
酒席吃大半，五司令匆匆赶来。
五司令本想驳回白雪岚话，听后头句，倒深以为然。前头为着那无关紧要房里私事，宣副官挨两脚，已经把事情耽搁许久，急得他白头发都冒两茬，这次可不能再因小失大。
五司令说，「好
大太太见他忽然过来，吃惊，以为医院有什
变故，忙问，「老五，你怎来？天赐怎样？」
五司令鼻子哼哼着说，「擦伤两块皮，叫得震天响，不知道，还以为他被炸断两条腿呢。刚才上药，他忍不住疼，迁怒到护士小姑娘身上，把人家踹个心窝脚。才教训句，他那娘就跳出来护犊子，哭着喊着心肝肉。连二哥也派不是，说受伤人，要教训也不能这时候教训。那两块皮，算他娘哪门子伤啊？越想越不自在，索性不待在医院。这不是三哥收宣副官做干儿吗？还不如来喝杯贺酒。」
大太太放心，笑道，「你做父亲人，倒是想得开。这两位正嫌划拳人少呢，快坐过来，陪你大哥、三哥乐乐。」
三太太忙叫人备好套干净碗筷，为五司令倒酒。五司令端酒，先不找大司令他们，却径直走到宣怀风面前，哈哈笑道，「宣副官，这可是山不转水转，转到龙王庙里做亲戚。你如今认三哥做干爹，兵工厂事，你还给推脱吗？」
宣怀风尚未开口，白雪岚抢在前头，笑着问，「五叔，下回还到院子去大抄检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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