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修言连看也不敢看冷宁芳眼,脸上又痛、又愧、又恨,咬着牙,把白碧曼嘴狠狠捂,把她往门外拽。
白碧曼嘴里呜呜地叫,拼命挣扎,终究女人力气不如男人,被甄修言生拉死拽地弄走。
这对夫妻走,便剩片死水。
满屋子里人,在沉默中面面相觑。
好会,白玉香吐口气,对甄秀玲小声说,「你哥哥嫂子吵架,你不去看看吗?」
你也不逊色,才到几天呀,就闹得三叔家里天翻地覆。认干爹干娘,以为很有脸不是?别乐糊涂,就算给脸,也是给三叔三婶脸。大家不是瞎子,谁不知道你和十三弟背地里那些见不得人勾当?们白家,也就当多养个取乐婊子!」
她肚子里这些气,从大早回大司令宅子那时起,就已经憋着。大司令宅里,有大太太积威,不能发作,越是憋着,越是难受。
此刻,冷宁芳这眼中钉就在面前,白碧曼妒火中烧,机关枪似冲口而出,说得又急又快。
众人见她当面爆发,竟是针对宣怀风,而且说辞如此没有粗鄙,都惊呆,怔怔地看着她。
白碧曼那尖尖下巴,上下快速地动着,吐着刻薄子弹,「你还有闲心管们甄家事呢?不如多烧几炷香,保佑十三弟别太快腻味你。还不知道吧?但凡入过白十三少法眼人,大家都眼馋,等着要尝尝呢,当年那秦思燕,不就被廖翰飞收做二房,调教得比楼子里还……」
甄秀玲不紧不慢地说,「他娶好老婆,他都招惹不起,不躲开,还要主动去招惹吗?」
宣怀风受白碧曼那番当众鄙夷辱骂,心里难受滋味,无法用纸笔形容。但他从来是个先为别人着想,这时见冷宁芳呆站着,脸色苍白,身子还在打着哆嗦,怕她身子受不住,便将自己心里难受压抑着,反而过去扶她在椅子上坐下,强笑着安慰道,「冷小姐,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犯不着和那种人生气。」
白玉香取杯茶来,递给冷宁芳,也小心翼翼地说,「冷姐姐,大堂姐那张嘴,向来是不把门,你不要管她。」
冷宁芳接着茶,颤抖着低头啜口,感觉着温热茶水在口腔里滑,略略缓过来,勉强笑道,「从小住在大伯家里,和她起长大,她嘴里怪话,听没有千也有八百,怎会和她计较。刚才是从那边过来时吹风,
还没说完,个男人冲进屋里,对她手用力抓,低吼道,「你疯!没有脑子,就不要说话!你不要脸,还要脸!」
白碧曼见他,更是高声起来,「你要脸?个被多少男人玩过寡妇,你还当宝贝样,以为她还是你那纯洁未婚妻吗?甄修言!你真舍不得,当初她出那件破事,你就该做英雄好汉,把她娶。既然娶,你就别想再和她鬼鬼祟祟!」
甄修言被妻子揭伤疤,气道,「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,绝不会娶你!姨太太养出来,点教养也没有!」
这可是戳到白碧曼心。
白碧曼眼睛通红,跳起来指着甄修言大骂,「从第天进门,你就嫌是姨太太养!你嫌姨太太养不高贵,人家冷小姐高贵,可你为什要悔婚?为什不要她这破鞋,要这黄花闺女?你说!你说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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