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轿车吱声刺耳尖叫,失去控制,栽到路边个土坑里,车身侧倒,车头冒起黑烟。
宣怀风跑过去,大声叫着,「安德鲁先生!」
后座里个人大叫,「在这。」
宣怀风听见人还活着,定下神,赶紧爬到车上面,想把翻车后朝着上方后座门打开,可出足力气,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。
宣怀风看车头冒黑烟越来越浓,想起报纸曾报导过,某某撞车后发生爆炸。难道这车也要爆炸不成?他感觉到危险,但却没有丢下安德鲁离开打算,反而安慰里面安德鲁说,「车门大概是哪里卡住,请你再等等,定把你救出来。」
慎地藏深点再做打算。偏宣怀风书生热血,虽然自己性命有危险,却还是放不下落入魔掌安德鲁,进林子有掩护,竟是马上就不再逃,闪在棵树后面,转身就举起枪来打。
追着过来两个大汉,料不到他们追这年轻人如此有胆色,是以继续往林子追过来,点提防也没有。
只听砰响!
个大汉就倒下去,眉心中间个血洞。
如此枪法,在宣怀风看来是常事,却把另个活着给吓大跳,知道林子里人枪法如神,哪里还敢往里追?他连同伴尸首也不顾,转过身,就往原来路上跑回去。
刚才阵急跑,已经出身热汗,加之沾着马血,身上大裘又湿又重。他把大裘脱下,身上轻便多,又换个方向去试着开车门。可试两三次,车门还是点也不动。
安德鲁在后座里干着急,说,「你让让,试试用脚踹。」
原来安德鲁被挟持上汽车后,那些绑匪把他两只手用绳索反绑,脚还是能动。宣怀风闻言,往后让,安德鲁在里面,用厚实美国皮鞋底,下下用力地踹。踹十几下,那门有些松动。
宣怀风上前试试,居然真把车门打开,他探身到后座,把安德鲁从车里拉出来,手往羊皮靴子靠近小腿地方摸,摸出把打磨得很锋利小刀,把绑住安德鲁双手绳索轻松切断。
安德鲁双手得到解放,脸上露出逃过大难惊喜,对宣怀风笑道,「宣先生,你真是比怀特先生所说更令人惊奇。你是位数学家,可你身上不但带着手枪,还时刻带着锋利刀子,就
宣怀风想起安德鲁还在车上,自己杀他们人,这大汉回车上,恐怕要杀安德鲁泄愤。他原有抓个活口交换人质想法,这时心里急,又是扣扳机,子弹从那逃跑大汉后颈上穿过去。那大汉扑腾倒地,脚挣扎下,便再也不动。
宣怀风口气对付两个追过来大汉,才觉得胸里口气憋得生疼。正要喘口大气,忽然响起阵汽车引擎声。
宣怀风往远处那辆黑轿车看去,又叫,「不好!」
原来车上那个穿白家军装年轻人,原是命令同伙下车去追杀宣怀风,现在见同伙被杀,自己也着慌起来,从后座跑到前面司机座位上,急急地发动汽车。
宣怀风绝不能让这些来历不明人把安德鲁劫持去,顾不上自己安危,又从林子里冲出来。他知道对方只剩人,胆子大不少,边追着已发动汽车,边手扬,对着汽车右边后轮子就打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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