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抿绝处逢生,挣扎着不肯走,用尽力气把脑袋往安德鲁胸口顶,顶得安德鲁后退两步,只管大叫,「军长!军长!」
宣怀风冲上前,拿手枪抵着宣怀抿脑门,喝道,「你再这样,开枪。」
宣怀抿把下巴抬,朝他嚷道,「开枪!杀,看你怎去见地下父亲!你杀!」
宣怀风枪口抵着他,待要勾扳机,手指头像是僵硬样,心脏激烈地跳动着,犹豫片刻,
宣怀风知道这兄弟在广东军里跟着展露昭,学身狡猾坏本事,早就暗中防备着,宣怀抿脚踢来,他避就避开。安德鲁往前扑,把刚跑两步宣怀抿扑在地上。洋人那庞大体型,压在身上宛如泰山样,宣怀抿被压得动弹不得,破口大骂起来,「宣怀风!你卑鄙无耻,专坑自己人!你害得没个指头,害得姐姐也没个指头,还不满意吗?」
宣怀风脸上蓦地白,只是沉默着走到他身边,把他双手紧紧绑住。
安德鲁死死压住宣怀抿,看他已经被绑,才松开让他从地上站起来。
宣怀风苦涩地瞅自己弟弟眼,对安德鲁说,「马死,车也撞,看来只能走回去。」
安德鲁正想说话,忽然叭叭两声。回头,只见远处路上,两辆黑色轿车正开过来。
?」
宣怀风见他这些无耻之言,恨不得给他脚,但瞧他脸,比当初消瘦不少,可见这阵子吃不少苦头,现在额上划几道口子,鲜血蜿蜒到脸上,更显得有几分可怜。
这弟弟固然可恨,不过既然已经抓住,自有惩戒他人,自己又何必动手伤他?所以宣怀风忍气,对宣怀抿沉着脸道,「你不必和狡辩,嘴皮子不如你,现在只管让你说。等你见该见人,你再来解释,为什要冒充绑架欧玛集团代表。」
说着,便四处地望。
安德鲁问,「宣先生,你找什?」
安德鲁高兴起来,说,「要是路过游人,也许可以请他们捎们回城。」
宣怀风却蹙眉道,「这条路看来不常有人来,忽然来两辆车,看未必是游人,只怕有些蹊跷。」
这边,宣怀抿却是把轿车上标志给认出来,脸上直放出希望光芒,大叫起来,「军长!在这!在这!」
宣怀风听他叫军长,那必是展露昭无疑,脸上变色道,「不好!这是他们援兵,快进林子。」
手要去拉宣怀抿胳膊。
宣怀风说,「要根绳子,或者根布条。要把他绑去见总长。」
安德鲁是被绑票受害者,对宣怀抿自然没什好印象。起初他听说这年轻人是宣怀风弟弟,还担心事情要起变化,如今听见要绳子,就明白宣怀风是不会徇私,心里顿时安定不少。安德鲁左右看看,走过去把刚才绑自己双手绳索从地上捡回来,交给宣怀风说,「用这个。」
宣怀抿上次落在白雪岚手里,生生被切个指头,现在听说又要绑去见白雪岚,哪里肯依。他本来躺在地上呻吟,装做个虚弱样子,见宣怀风拿着绳子过来,吓得身子缩,大叫,「哎呀!骨头断!」
宣怀风说,「哪里断,让看看。」
宣怀抿趁着他弯腰,抽冷子伸腿往他小腿上用力踢,爬起来就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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