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露昭惊醒过来,朝外打两枪,大喊,「白雪岚,宣怀风命,你还要不要?」
枪声轰
他们说话这会,枪声更盛。渐渐有些穿着白家军装人端着武器从山峦里出来,做出缓缓逼近形势。
生死关头,宣怀抿也不敢全对展露昭瞒着,就说,「今天来救安德鲁白雪岚那个手下,前面没瞧清楚面容,以为是蓝胡子。后来在林子里,远远瞧见他脸,应该是哥。」
展露昭听,大急,「怎是他?糟,们临走时放那几把火,他岂不是烧死在里面?他是你哥,你能认不出他?你他妈黑心杂种!」
咬牙切齿地脚踹在宣怀抿身上。
宣怀抿差点被他踹出掩护土墙,嘴角渗出殷红血丝,忍着痛爬回他身前,哀声道,「军长,你要杀,也等先逃出去再杀。现在对军长还有点用处。姓白不知道哥被烧死在林子里,大概正在着急。这件大裘是哥穿,想来姓白认得。局势这样恶劣,军长不想死在这里,怎也该试试。兵不厌诈,诈成算们走运,诈不成,们也不吃亏。」
迫击炮,那可省力得很。怎打几个炮弹就停?姓白也不是不懂军事人,他这是忌惮什?难不成他还想活抓?嘿,可没那容易。」
宣怀抿躲在展露昭身边,听这话,却是心里动。他想想,猫着腰就窜出土墙后面。
展露昭惊道,「你不要命!」
伸手要抓,已经来不及,只能眼睁睁看着宣怀抿跑出掩护处。
宣怀抿冒着弹雨,跑到辆轿车边,打开车后箱。
展露昭用力咬着牙关,眼睛滴血似瞪着宣怀抿。
心心念念高贵美好,拼尽力也想亲近恬静尊贵,那脸、那手、那唇、那身……还不曾仔仔细细地品味,竟被自己把火葬送在郊外野林。
那个人,哪怕他以后赚再多钞票,握更多枪杆,也得不到吗?
展露昭说不出懊悔难过,仿佛肠子打十几个死结。
然而无情子弹面前,容不下这些带着忧愁情肠。几梭子弹打在土墙头,簌簌地激起灰土,细尘打在脸上微微发痛。
前头宣怀风救安德鲁时,顺手把身上大裘脱。宣怀抿骗得展露昭下绝杀令,见那件大裘丢在路上。他知道展露昭是个粗中有细人,生怕他看见这昂贵大裘,猜到林中逃亡并不是蓝胡子,而是另有其人。因此他趁着展露昭不注意,便把大裘悄悄捡,藏在车后箱里。
宣怀抿把那件大裘从车后箱拿出来,抱在怀里,又冒着弹雨跑回展露昭身边,笑道,「军长,……」
展露昭不等他说完,往他脸上就是响亮耳光,怒道,「这时候还管什衣服?你他妈就知道娘们似作耗!要死,就死在外面别回来!」
宣怀抿挨他下,脸上火辣辣地痛,想着这是军长为自己担心,心里倒是阵感动欢喜,把那大裘穿在身上,献计说,「白雪岚停迫击炮不敢用,他定以为哥在你手上。天黑光暗,和哥身形相貌很有几分相似,大概能把姓白唬住。你挟制,就说抓住哥,看他停不停火。」
展露昭狐疑道,「姓白向来护食,你哥现在说不定被他锁在哪个屋子里。姓白又不是傻子,他怎会信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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