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先前和他闹场大,真有些心灰意冷,只以为彼此毕竟生分。然而到底是厮守惯,忽然被白雪岚抱,虽然隔着厚厚外衣,仿佛也能感觉到他手臂上温热传到腰侧皮肤上。
宣怀风想,要是这样简单就被他挽回,那自己可太不争气。因此冰冷着声音说,「你放手。不然,要不客气。」
白雪岚大概以为放手,他就要跑得无影无踪,两手把他抱得紧紧,嘴里央求道,「你要如何不客气,都认。要打要骂随你,只你不能再到别处去。」
宣怀风倔强道,「非到别处去,你待怎样?又要用绳子把绑起来吗?」
白雪岚说,「这可说不定。」
着胆子,伸手过来,指尖在宣怀风手背上轻轻摩挲下,温柔地问,「你今天这场气,实在生得大。究竟哪里得罪你,让你这样?」
宣怀风沉思会,问,「那位法国商会贝特朗先生,从前是如何与你做上朋友?」
白雪岚早料到有此问,这种时候,不坦白是不行,而且绝不能畏畏缩缩,反证其罪,因此答道,「和他之间曾有段浪漫,但回国时就彻底结束。如今只当他是个故交,并没有别意思。约他吃饭,也只为公事。你要是不信,明天再约他出来,当着你面把话说清楚,如何?」
宣怀风不说信,也不说不信,只是继续把茶杯在两个手掌中慢慢旋着。隔会,又问,「你昨晚和甄秀玲小姐哥哥到哪去?」
他是不擅长问口供,只个提问,就把自己底细给透出七八分。白雪岚何等精明,已知道昨晚上胡同事,被人在怀风面前揭谜底,而宣怀风问,又是「甄秀玲小姐」哥哥,心想,那个揭谜底人,十有八九是甄秀玲本人。
宣怀风刚稍熄下去火气,顿时又燃烧起来,气得扬起手,要给白雪岚个耳光。回头,却见白雪岚不避不让,端着脸等他打呢。宣怀风看那英俊脸上,已印五根红彤彤指印,在肌肤上微微凸起,还未消肿,这手忽然挥不下去,在半空中扬片刻,无力地垂下去,叹道,「你这样成心气,不过是要激再打你两下。以为打你,心里过不去,就要与你和解吗?你倒是把琢磨得很透,可是你把琢磨透,也不过是为……为……」
后面半句话,他究竟没说出来,只是又多叹两声。
白雪岚瞧见他这样伤感,心中也极不好受,松手,让他在椅子里坐
白雪岚说,「陪姐夫去胡同,不过那是为件事,并没有去那里玩乐意思。那种下九流地方,于又有何乐?」
宣怀风眼睛微微地闭闭,仿佛透着种疲倦。白雪岚本以为这是场严肃盘查,可暗中观察,又觉得他不像很放在心上似,试探着问,「你怎不说话?」
宣怀风反问,「该说什?你说不是去玩乐,那就权当你不是去玩乐。然而就算不是玩乐,你到那种地方,心里就该舒服?越和你说话,越觉得没意思,还是不要和你说话好。」
说着站起来,要到房外去。与YU夕XI。
白雪岚哪能再让他走,赶紧把他腰抱,「不行,你非和好好说说。再这样赌气,可受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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