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问,「箱子呢?」
宣怀风问,「在书房角落里放着。」
白雪岚便唤人把箱子抬过来。白雪岚也不问宣怀风,自己掀开盖
宣怀风初时只顾着和白雪岚做盘查,并没有在意暖热,后来拿着白雪岚当垫背,也没真切地体会到地板温度,以为大概是有些凉,现在伸手在地板上摸,才吃惊,人躺在这冰块般地方,如何能不生病?
他虽知白雪岚闭眼只是装睡,故意要让自己着急,然而自己即使知道这人所谋,也忍不住还是着急起来,拍拍白雪岚脸说,「快起来,别冻病。」
白雪岚眼睛也不打开,声音慵懒地说,「你把件重要事瞒着,心里很不自在。冻点还好受些。」
宣怀风说,「你要追究到底,坦白也是无妨,不过,你要先起来。」
此话出,白雪岚马上就带着他从地上起来,动作敏捷至极,「你说。」
宣怀风不料他猝不及防,杀这样个回马枪,时倒觉得自己理亏似,要把两人未相识前小事来计较,怔下,只敷衍说,「随手写几个字,并没有什公案。」
白雪岚嘴唇就贴在宣怀风耳后,这简直是送到嘴边鲜肉,要咬极为方便,所以在他软软耳垂上小小用力咬,低笑道,「你还怪不坦诚,现在是谁藏着掖着?不管,你不招供出来,就抱着你赖在地上不起来。」
搂着宣怀风往后倒。他自己倒在地上,宣怀风又压在他身上,这样倒是不怕宣怀风在地板上着凉。
宣怀风要坐起来,被他玩耍似拉回去,跌在他身上。如此试几次,宣怀风好气又好笑,又有些微恼,「你耍起无赖来,真是点谱也没有,还是两三岁孩子吗?」
白雪岚搂着他懒洋洋道,「君不闻红楼有宝玉,原本是块补天时候,可大可小,可解冤孽,去邪祟。那玉上头刻八个大字,雪岚吾爱,稚童顽心。」
宣怀风说,「先和你声明,这并不算什重要事。」
白雪岚说,「这坦白第句,就不够坦白。你是个心胸豁达,极能容物性格,如果不算重要事,怎能叫你这样在意。」
宣怀风见他夸自己心胸豁达,反而脸上红,有些难为情,说,「这事论起来,先认自己个不是。没有经过你允许,翻你个私人箱子,原本是想找几本书来看,不料翻到你件旧物。那四个字,就写在那上面。」
白雪岚问,「什旧物,拿来给看看?」
宣怀风正容道,「你东西,翻看已经不妥,难道还会私藏起来?打开看眼,知道自己莽撞,不敢再看第二眼,赶紧就放回箱子去。」
说罢,又把搂着宣怀风腰手紧紧,追问,「究竟如何?你别再瞒。真能抱着你在这睡个晚上。」
宣怀风说,「睡就睡,是受你胁迫,不得已而为之,难道还能怪到头上。」
白雪岚说,「既如此,们开张起来罢。」
然后半晌不见动静。
白雪岚身上火旺,素来喜冷恶热,平时把房间热水气管开得足足,都是为宣怀风。这两天被宣怀风丢下,人孤枕辗转,内火上来,更觉屋子里闷热难受,他便命人把热水气管关。等宣怀风进门,时也没想起叫人重新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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