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学着廖翰飞模样往那边去看。白雪岚背对着这边,矮着身子,挡住宣怀风双玉足,但宣怀风脸还是可以瞧见。焦姨太见是个俊美青年,轻啐口,低笑道,「家里漂亮新鲜大窝子,你还不知足,偏要这些别处没有。」
廖翰飞眼睛还只盯在宣怀风身上,不回头地说,「就是别处没有才稀罕。要是把他弄回去,你用心教导几天,叫他知道喜好,就算真享福。」
焦姨太笑道,「那你只管弄回去呀,怕什……」
句话没说完,正好白雪岚帮宣怀风擦干脚,转头为他拿那双新袜子。焦姨太眼瞅见那转过来侧脸,惊诧得把下半句要说给忘,愣愣说,「哎呀,挑袜子,把眼也挑花。这给人洗脚伙计,怎看成白十三少?」
廖翰飞冷哼道,「你没看错,就是他。坐着是他新欢。上次白家祠堂闹事,就是为他。」
他边说,边随意地半跪下,取盆边挂块干净毛巾,把宣怀风脚从水里捞起来,为他擦脚。
宣怀风正说着,「天津也要实行起来,那真是件好事……」
忽然发现白雪岚做事,忙在椅上把身子坐直,说,「不敢当,让自己来罢。」
弯腰要拿白雪岚手上毛巾。
白雪岚把他要缩回去脚抓,大拇指在晶莹腻人脚踝上挠挠,「老实坐好。问你,你量个脚尺寸,穿着袜子不能量?怎把袜子给脱?这脚丫子只该被看,要被别人看去,吃好大亏。快让擦干套上袜子,不许再露出点。」
白十三少为个男人要和白家闹决裂,是近来城中大新闻。妇人们听说新闻里男主人公在此,岂有不兴奋,个个伸长脖子往屏风那头望,忍不住窃窃私语。
「就是那个姓宣副官吗?好看是好看,但怎至于为他和家里决裂?」
「欸,真跪着呀!都说这白十三疯癫,果然疯疯癫癫,怪不怕臊。」
「可见那人有手腕是真。不然,怎能让鼎鼎大名白十三,屈服到这个田地?」
秦姨太自从知道白雪岚也在此处,不敢稍有动作,唯恐惹得廖翰飞不悦。别人都出包厢,唯独她人留在包厢里。坐片刻,又不安起来,怕廖翰飞见她独坐,又要疑她在思
因他脸上带着笑容,宣怀风只以为他是玩笑话,想着那鞋袜店伙计可怜,就说,「自己吃糕饼,不小心洒袜子糖粉,所以才要洗脚。」
廖翰飞在楼上,津津有味地用眼睛享受着美景,白雪岚来,身子在水盆旁低,便把他视线阻隔住,把水盆里羊脂玉般双足遮个严严实实。
廖翰飞正看得有兴致,忙沿着栏杆往旁走两步,可恨那边竖着根柱子,恰又把好景给挡住,那心极痒而挠不到滋味,就如把腥香扑鼻小鱼往猫鼻子前凑,让它嗅嗅,刚要张嘴大嚼,又把小鱼拿走般。
他几个姨太太见他出去,再没有回来,都觉得奇怪,都找出来。
其中个焦姨太最早进门,虽年纪略大些,因她有些手段,直也很得廖翰飞宠爱。她见廖翰飞挨着栏杆,只管往那边看,混不理身边事似,便拿手帕在他后颈轻轻挥,娇滴滴地笑道,「这样失魂,看什好东西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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