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对秦思燕再没有丝想法,但廖翰飞当着他面,露出想把宣怀风「弄走」意思,那可是犯他大忌,心里杀意大盛,脸上懒洋洋地含着笑,脖子上那道青筋,却已愤怒地在皮肤下隐隐勃跳。
宣怀风知道这座火山随时要爆发,把手伸过去,对着白雪岚放在赌桌上手背,轻轻拍两拍,示意稍安勿躁,转过头去,对廖翰飞款款地说,「廖先生,你这是做庄呢?还是和朋友斗气呢?说回正题罢,这要是不限押注,就玩两手。要是限押注,这就走。」
廖翰飞岂能容他就这样走,忙道,「别走!说不限!」
宣怀风问,「押多大,你都收?」
廖翰飞想,你今天逛整个场子,赌十盘输八盘,以为没有侦查清楚?现在说这些想唬,手段可就太嫩。你要押大注,求之不得,等你输得焦头烂额,欠着赌债,再来个软硬兼施,你还能不乖乖和做朋友吗?便道,「你押多少,收多少。」
他声音令人不适,望人目光也很无礼,白雪岚冷哼声,刚要说话,宣怀风反倒抢在前头开口,问廖翰飞,「你这赌局,限下注多少钱吗?」
原来白雪岚带着宣怀风进赌场,就被廖家守场子人认出来,恐怕他是来砸场子,飞快报告给东家。廖翰飞接到消息,以为白雪岚是为鞋店送鞋票事,要来杀个回马枪,等他匆匆赶到,却听下面人报告,白雪岚不但没有生事,反而白输六、七百块钱。再瞅,瞧见宣怀风也在,对廖翰飞来说,简直是意外之喜。
他听宣怀风问限不限注,心想,他刚才已经输几百,可见是点也不会生手。大概输急,想下个大注来翻身。这是赌徒常用想法,不足为奇,倒不妨借此机会,和他耍耍。便把胸脯拍,大喇喇道,「开赌场,还怕人下注吗?你就算押座金山,也接着。」
宣怀风紧跟着句,「你这话作数吗?可要当真。」
他脸上带着很认真神情,黑白分明眸子直视着廖翰飞,瞅得廖翰飞心肝微微地痒,又痒痒地颤,心想,这个神态,已经撩拨得人受不住,如果能让他露出求饶啜泣神态来,那还得吗?
宣怀风又追问句,「当真?」
这时,廖少爷和白十三少要在赌桌上别苗头事,早在赌场里传开,众人纷纷挤过来看热闹,把赌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,要不是宋壬几个护兵横眉竖眼地杵在
脑子里绮丽地胡思乱想,竟是忘答宣怀风话。
白雪岚见他瞅着宣怀风眼神,像狼见香肉般,连点掩饰都不要,实在恼火得很,沉着脸开口,「廖翰飞,他问你说话作不作数?你这是不敢答吗?」
廖翰飞醒过来,对白雪岚似笑非笑道,「嘿,你这是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怎?怕又把他给弄走?你倒猜着,嚼过甘蔗不甜,家那个,已经看腻,正想再找个呢。」
白廖两家明里暗里地斗争许多年,当年白雪岚年少气盛,没少和廖翰飞别苗头,因此廖翰飞抢白雪岚女人,把秦思燕娶来做小,乃是他平生第得意之事。提起,就是满脸可厌嚣张。
他身边几个手下,听见少爷说这话,都望着白雪岚,附和地嘿嘿坏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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