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想,越是兴奋起来,马上寻纸笔来,摩拳擦掌地开始写起来。先在纸条最上方,毫不犹豫地写几个大字!论赌博之输钱必然性。
然后又拟个条目,把昨日在赌场里学各种赌钱方法,列出来,打算用数学方法逐地做破解。这样沉浸地写下去,完全就忘时间。
也不知过多久,只觉有人在身后推肩膀,笑着说声,「再这样坐着,要成个泥塑执笔先生!」
宣怀风回头看,见野儿,便问,「你什时候来?」
野儿笑道,「进来好几回。半个钟头前,还给你送盏茶来,想着这时候该给你换盏新热茶,结果前面那盏茶,你是半口也没喝。你做起事来,真是这样无知无觉吗?」
、甄两家打电话,准备要开个四大家联合会议。」
白雪岚说,「四大家在过年前后开会,商讨来年事,这是常例做法。有什不寻常吗?」
孙副官往周围看看,压低声音说,「恍惚听说这个会里有个大题目,是针对宣副官。」
白雪岚神情凝,沉声问,「针对他什?」
孙副官说,「不清楚。们埋伏在廖家人,只在廖议长打电话时,在窗外偷听两句,仿佛说宣副官犯个很大罪。后来因为有人过来,那眼线怕被人撞破,赶紧躲开,后面没有听见。」
宣怀风望向桌边,果然摆着两个古色古香景泰蓝茶盅,用手摸,个是凉,个是热,笑着道声多谢,说,「你做事也是轻手轻脚,像小猫样,注意力都放在写东西上头,哪能察觉。等把这两行字写完,再喝茶罢。」
野儿说,「先别写。坐这久,你腰不酸吗?今天天气很好,你应该到院子里逛逛,散散乏。」
宣怀风说,「腰不酸。」
他上次被白司令踢伤后,奄奄息地躺在床上,正是被野儿发现。自从见他脆弱模样,在野儿心里,便对他下个身子单薄,很容易受伤生病定论,见他不听劝,便把他手上钢笔夺,「就算腰不酸,写这久字,手也应该酸,眼睛应该也迷糊。要把这屋子打扫打扫,
白雪岚剑眉紧拧着,吩咐说,「你叫那眼线警醒些,打听到任何消息,马上报告过来。」
孙副官答应声「是」,两人便又道坐车出门,去办别公务。
却说宣怀风这边,想着今早得三司令应允,叫声父亲,这对他和白雪岚关系而言,总是个极大进展,因此心情始终是喜悦。白雪岚出门做事去,自己不该闲着,也要找件有意义事来做。
回忆起三司令说那些话,心想,数学是门实在科学,可惜中国人常常把它错看。现在既然有些空,何不把自己专长发挥下,用数学写点实在东西,既给予趣味,也让国人学些知识?
又想,国人好赌,而被赌场害惨人不计其数。如今市面上也出过两三本书,描述赌博之害,但都只从孝悌忠信这些大道理出发,好是好,可惜不能切到实处。假如有本书,用科学道理把赌博本质揭露出来,让所有人知道,庄家总是会赢,这和运气无关,去赌博人,究竟是注定要输,这不是很好事吗?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