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你坐起来,给你说两个笑话,给你消消食。」
宣怀风醉意微醺,闭上眼睛,喃喃道,「不要听笑话。你别坐着,和道躺着罢。」
白雪岚知道他这是天真随性之语,并没有别意思,然而更显得这里头透着亲密,他吃几杯酒人,心不禁怦怦地跳两下,便也在床上躺下,正要伸手把宣怀风拉进怀里,动作又顿,心想,这人今天是遇到伤心事才喝几口酒,正是对自己毫无防备时候。这时候做出色欲举动,可有些趁人之危。
宣怀风对白雪岚犹豫无所知,只觉得吃得饱饱,躺在柔软温暖床上,身边还有喜欢人,自己这日子真是过得舒服极,如果就这样醉生梦死地活着,不去想那些无辜惨死弱小者,也许会快乐得多。可是,这样醉生梦死,良心又在何处安放呢?他见白雪岚躺在身旁,也是沉默着没有动静,便翻过身去,用个手肘撑着上身来看白雪岚。
白雪岚见他看着自己,略尖下巴微微抬起,犹显可爱,忍不住在他下巴上揩把,问,「盯着看什?你不认得?」
宣怀风觉得身上酒劲上涌,四肢沉甸甸,使不上力气,便索性不用手肘撑着身子,松懈力气软下来,把头往白雪岚胸膛上靠,边侧脸挨着白雪岚雪白衬衣料子,轻声说,「你说,人想好好活着,怎这难?」
白雪岚知道,这是在说那些今天失去性命人们。他口才向来极好,但面对着最关心人,宽慰话却不好出口。因为宣怀风伤感,他便情不自禁要跟着宣怀风伤感,人在伤感时,口才又怎能发挥得好?左思右想,只好挑务实事来讲,也许可以把宣怀风注意力引开,便缓缓地说,「大门前其中个,叫何晚,他是安排到廖家里为打探情报。他还没有娶老婆,家里父母双亡,只有个弟弟。既然是为办事丢命,定不会亏待他兄弟。至于小豆子,不知道他家里还有什人,要是还有亲人,孙副官也会找出来,给他们些关照。他们后事,你都可以放心。」
宣怀风听着小豆子名字,沉默会,五根手指抓着白雪岚只雪白衬衣衣领,无意识地攥紧松开,松开又攥紧,后来才说,「你知道,那天出门遇到许多讨钱小乞丐,为什就挑他为带路?因为那些小乞丐里面,他长得最瘦弱。想,让这孩子给指路,也可以给他帮点忙,给他些吃,或者给他点钱。当时和他并不相识,就是个念头,在人群中挑他。如今想来,挑他那刻,便等于把他这个小人儿,无声无息地送上死路。可怜他两次见,两次都这欢天喜地,以为交好运,其实是他索命使者。要是不认识,他还是济南城里个小乞丐,虽不能吃饱穿暖,毕竟还能活下去。」
白雪岚把手放在他头后,轻轻揉着他柔软短发说,「个小乞丐,可能会冻死、饿死,或者掏钱时得罪恶人,被脚踹死,或者生病,倒在臭水沟边无缘无故死。个济南城里,每年要死去多少小乞丐,你都能负责?小豆子死,不是因为他遇见你,而是因为他很不幸地生在这样弱肉强食年代。」
宣怀风问,「这说,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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