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不明其意,但只要是白雪岚命令,他总是愿意竭力去办,点也不犹豫地双枪拔出在手,砰砰砰砰地阵大响。那两个军汉回头看,头皮发麻,那远排电灯泡,竟然真不剩个,震惊之余,便知道这是货真价实威吓。
白雪岚当着那两个军汉面,轻描淡写地向宣怀风叮嘱,「等下要有人对你不礼貌,你就当他们是电灯泡,有个杀个。知道他们人多,到后头你恐怕要吃亏,可是怕什,杀个不赔,杀两个有赚,以你本事,再不济也能杀个二、三十,那是很划算买卖。对,子弹够吗?」
宣怀风镇定地答说,「够。」
他现在大概也明白白雪岚意思,从身上掏出两个弹匣,咔咔地换上。这双枪换弹匣绝艺,学自名师白雪岚,他自己又常常憋着劲苦练,动作真可以用炉火纯青来形容。
军汉瞧他们演这出双簧,知道这次任务,恐怕是很难完成。自己这方虽然人多,然而真要动起武来,来,是怕伤总督亲孙子,总督要找他们算帐,二来,也怕把性命送给这英俊神枪手,便对白雪岚强笑着说,「十三少,大家自己人。」
白雪岚问,「他老人家日理万机,何以知道有个姓宣副官?」
那军汉答说,「总督怎知道,不是们能过问事。不过他既然发布这个命令,们做手下,就定要执行。」
白雪岚冷冷反问,「副官要是不能去,你们要怎样?」
那军汉国字脸上露出丝为难,趋前步,把声音压低点,「这院子外面,有们带来队兵,还请十三少配合。」
白雪岚好笑道,「带兵来吗?这下马威施得妙。」
白雪岚含笑瞥他眼,「自然是自己人。要不是自己人,你们带兵围院子,这子弹能只打在灯泡上?别看这副官长得斯文,其实杀人不眨眼。你去打听下,他手底下有多少条人命?」
宣怀风听他说自己杀人不眨眼,那自己当然应该配合起来,所以忍着双腿间不自在,把腰杆拼命地挺挺,眼睛瞪得老大,嘴角往下拉,努力做出副杀气很足模样。
孙副官和宋壬在旁边看着,本来很严重场面,竟被这两位演成出闹剧,都很想笑。当然,这时候是绝不可以笑,所以两人都尽量把脸板着,做出最严
那军汉知道白雪岚身分是不可太得罪,只是干涩地笑笑,还是那句,「请十三少配合。也请那位宣副官配合。不然,恐怕场面要不好看。」
白雪岚斟酌片刻,叹着气道,「也是,大过年,何必弄得大家不好看。」
说罢,转头对着门里唤道,「怀风,你出来。」
宣怀风在里面,早隔着墙听见他们说话,知道白老太爷要见自己,赶紧做好出门准备。白雪岚唤,他就在孙宋两人陪同下走到门口,对两个军汉礼貌地点点头,又对着白雪岚公事公办地问,「总长,有什吩咐?」
白雪岚对他身上打量,看他穿着军服,系得紧紧武装带,武装带上挂着枪套,两把勃朗宁插在枪套里,英气而赏心悦目,不由点点头,笑着举起手,对着院外排高高挂着小电灯泡随意指,吩咐他说,「那几个电灯泡,给打下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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