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讶道,「什更贵重东西?」
白雪岚个指头,往自己鼻子上指,「呀。他把自己亲孙子都送你,你受之有愧还是无愧?」
宣怀风微瞥对面居副官眼,低声说,「有人在,你别开玩笑。」
居副官见白雪岚肆无忌惮地和他副官说亲密话,真是听也不好,不听也不好,早觉得立场尴尬,这时索性脸无表情地转过头,假装看
宣怀风知道老人家是不舍,正犹豫要不要去拿,白雪岚却点不客气地接过去,嘴上道谢,转手就把玉球塞到宣怀风手上。
白天赐两掌在半空里用力拍,站起来说,「现在,总该可以走罢?再不去,他们大概以为白家要逃会。」
群人簇拥着白老太爷到大门。因为老人家体弱不能骑马,准备是几辆汽车。白天赐扶着白老太爷上第辆车。白老太爷坐在后座上,把脸对着窗外,吩咐居副官,「你陪着雪岚他们道。」
白雪岚明白,这是要给自己身边放个看守,面上装做毫不在意,把孙副官叫到跟前,低声叮嘱两句,然后带着宣怀风坐上汽车。那位接受命令居副官,自然也上来,就坐在两人对面。
宣怀风坐在汽车里,还觉得刚才上房里那些事,像是作梦样,自己怎得到老人家承认,怎磕头收礼,竟有些儿戏般过家家。肚皮里存着许多疑问,见居副官也在车里,又不好向白雪岚问,只能安静地垂眼,把两只玉球用指尖摩挲着。
来,喜气洋洋地朝白老太爷伸出手说,「您总不能不给个见面礼罢?」
白老太爷心里骂声得陇望蜀,然而来,这是人尽皆知旧俗,难以找出反对理由,二来,连人家磕头都受,还在乎这无关轻重见面礼吗?
白老太爷懒得计较,便说,「见面礼不会少他。现在没工夫准备,回来再给。」
白雪岚犯执拗脾气,说,「不过是个意思,爷爷手头有什,就给什。」
白老太爷两只手摊,「今天就个身子从追云山下来。你自己看,手头有什?」
白雪岚打趣道,「你今天运气不错,捞着好东西。」
宣怀风也是识货人,见两个玉球通透清澈,碧亮喜人,颔首道,「这是难得上品。只是,这样贵重东西,实在受之有愧。」
白雪岚笑道,「你这人真有些本末倒置。」
宣怀风问,「怎本末倒置?」
白雪岚说,「爷爷送你两个玉球,你就说受之有愧。那他给你更贵重东西,你怎就不提?」
白雪岚把手往白老太爷身旁指,「这个就行。」
白老太爷看,他指着,居然是自己拐杖,大声骂道,「混帐,你要这干什?用来打断你腿吗?」
白太太看着这爷孙俩,又是好笑,又是无奈,便说,「记得父亲往常总拿着两个玉球在手里盘,不如把那个赏他罢。」
白老太爷手里玉器家伙不知多少,能总让他拿在手上把玩,自然是心爱之物。他正要开口,白天赐大声咳下,指指手表,意思是不能再耽搁。白老太爷想,虽是心爱,毕竟只是件玩物,怎也比孙子下半辈子重要,便叹口气说,「给他就给他罢。」
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玉球,递给宣怀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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