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知道自己和她结怨,她开口,准没有好话,可此时拦着不许她说,更要落人口实,心里虽然着急,也只能沉默。
姜老太太果然就指着宣怀风说,「就是他,这个黑心狠毒人!他和白十三少到们姜家堡,们好吃好喝招待,并不敢有半点怠慢。但他和白十三少在姜家堡里胡天胡地,闹得家不得安生……」
廖翰飞咳声,提醒说,「人家和白十三少如何,那是人家事。你先说说义弟是怎死。」
姜老太太还是指着宣怀风,「是让他打死。」
廖翰飞说,「他也承认是他打死,可他说他是打土匪,究竟是不是呢?」
不到,个干瘦农村老太太竟能发出这样撕裂尖锐叫声,都吓得头发扎。
姜老太太扑到白老太爷面前,跪下抱着白老太爷腿,嘶叫着大哭,「儿子们都死,家没!老太爷,您……您要为做主啊!冤啊!冤啊!」
白老太爷似乎是认出她,「这不是姜小三老婆吗?这是怎回事?你先起来再说?」
姜老太太哪肯起来,抱着白老太爷腿,就像抱住救命稻草般,嘴里只管冤啊惨啊叫个不住。最后还是廖翰飞见这样无法正经说事,上前对她好言抚慰,「姜老太太,你先不要哭,大家把真相说清楚,你冤情就能大白。今天许多新闻界朋友在这里,作恶人总要无所遁形。」
姜老太太这才收哽咽,拿手背擦擦眼角,头抬起来,怨恨目光宛如两把刺刀,直直地刺在宣怀风身上。
姜老太太激愤道,「放屁!他自己才是土匪。来家,吃要,玩要,有个姓孙是他朋友,看上儿媳妇,他们就商量着,趁着大儿受伤,把他害死。个老婆子,拼不过他们,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,可他们真不是人,还是不肯放过病弱小儿,把小儿也生生害死!就算是土匪,也没有你这样狠啊!」
她眼里烧出母狼般可怕恨火,忽然从地上起来,扑
众人看在眼里,心道,廖翰飞既叫她做姜老太太,无疑她是姜家堡人。她这样仇恨盯着那青年,大概那青年真和她有很大仇恨。也许廖翰飞指控,并非空穴来风。
廖翰飞趁机介绍道,「这位姜老太太,是姜家堡主人。她本来过着不错日子,家里有两个儿子。但自从宣怀风到姜家堡,她两个儿子接连死。」
老妇人被人提起两个儿子,心肝刀绞似疼,忍不住又大哭起来,「儿啊!守寡带大你们兄弟,怎都留下你娘走?儿子没,媳妇被人抢,家也烧,像丧家犬样活着,就是要给你们报仇……不看着害你们人落个下场,死也不能闭上眼!」
记者们因为宣怀风给他们印象很好,内心原有点偏向宣怀风,认为他多半是受冤枉,现在看这白发苍苍老妇人,瘦得颊骨高高凸起,脸色蜡黄干枯,哭得心酸至极,显然曾受过番常人不能忍受锥心痛苦。国人历来有惜老怜贫美德,对这既老且贫可怜人,不由就生出几分同情心,望向宣怀风目光,也就多几分怀疑。
拿着小本子做记录苏总编忍不住就说,「老太太,到底是怎样个经过,请你务必给们说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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