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人说，「那些土匪后来还用上洋炮
，洋炮在对面山上，子弹打不着。是宣副官厉害，用
把大枪，打死开洋炮
人，不然，
们这些人都要死绝。」
徐头儿说，「宣副官不但救姜家堡，也救，不能像这老婆子这样，心肝被狗吃去，害自己恩人。」
姜老太太气怒交加，跳起来骂，「你们都是收钱！收昧心钱，说昧心话！你们不得好死！」
众人都是乡野莽汉，受到诅咒，自然不懂什
礼让妇人风度，纷纷回以各种国骂，讥笑说，「人家救你，你请大家喝酒，当着大家面，把宣副官长生牌位供起来。后来人家不许你做那小叔子娶嫂丑事，你恨上人家，把人家长生牌位拿出来劈烂，这样事有没有？忘恩负义嘴脸，以为们不知道？什老太太，做事不敢认，当婊子就别立牌坊，还有脸说们呢！」
姜老太太这边那几个挨过白雪岚打亲戚，都过来帮姜老太太助阵，但这些人对白雪岚心有余悸，在白雪岚冷厉目光下，战斗能力都不如何强大。跟着徐头儿那几个男人，倒是靠力气吃饭壮实汉子，人又粗野，火气上来，嘴里不干不净，不重样骂得姜
人证，都比不过你们这狼狈为*掩饰？」
白雪岚讥道，「人证吗？这里恰好请些来。」
便对大门那头蓝胡子招手。
蓝胡子早在等着，马上又走到门外去，不会，领几个也是穿着乡汉衣服男人过来。姜老太太瞧见头个是徐头儿，脸色变，问他，「徐头儿，你来干什？这有你什事？」
白雪岚对她说，「你自己开口主动认，这个人是你熟人，这很好。徐头儿，老太太说姜家堡并没有来土匪，怀风那日在门楼上使美国狙击枪，是在杀过路人取乐。如今，他们要判怀风个杀人罪，你以为呢？」
徐头儿等人是被蓝胡子紧急找来，紧赶慢赶，赶整整个晚上路，人到这里，都有些憔悴。听见白雪岚话，他们都露出惊讶表情。
徐头儿像不认识姜老太太似，瞪着她看好会，说，「老太太，知道宣副官得罪你，可做人不能不讲相信。人家豁出性命，给你打跑土匪，保住姜家堡，你诬赖人家是杀人取乐，这说不过去。」
姜老太太逞强骂道，「你是花钱雇来看家护院，不帮着主家，倒帮着那没人性畜生，你安什心？他们给你多少钱，你要给烧家人说好话？你这断子绝孙死货！」
乡下人骂人，最恶毒就是断子绝孙。徐头儿被她这样骂，更不乐意，哪管她是自己从前东家，撩起衣袖，叉着腰说，「没收别人个字，凭良心说话。土匪打姜家堡，你自己也上门楼，还哭丧着脸对说，你老糊涂，不该舍不得那箱银元，让白十三少去和土匪打对台。如今杀虎不成，虎倒上门寻仇。你说，这话你有没有说过？」
他身后几个男人，也是姜家堡里做堡丁，姜家堡烧毁后，老太太叫他们四散，他们无处可去，想着和徐头儿有些交情，便都跟着徐头儿讨生活。这时便有人搭腔说，「徐头儿说是真话，那日也在门楼上，看着老太太吓得直哆嗦。厨子王七，可不就是那天被土匪打死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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