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心想,你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,让吴妈空口白牙地说人家老太太偷汉,果然很刺激,你也是蔫坏蔫坏,嘴里说,「并没有被吓到,就是有点迷糊。你怎知道要叫蓝胡子去找姜家堡那些人?」
白雪岚说,「在廖家埋伏眼线,知道他们要对付你。廖家藏着那姜家老东西,是昨天才核实,因此马上叫蓝胡子去料理。这办事效率,还算不错罢?要不要奖励点好东西?」
宣怀风勉强笑笑,身子往后,靠在后座椅背上,手顺势往口袋里插,碰到个冰冷而坚硬东西,却是白老爷子送玉球。
心想,刚才情况,白老爷子显然参与这场栽赃阴谋,很乐意把自己送给廖家发落,看来自己想得到白家大家长接受,真是厢情愿。
自己姐姐不能接受白雪岚,断指绝情,自己原以为是很伤痛。不料白雪岚家人不接受自己,却到设下圈套,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程度。
淳于山勉强笑道,「想今天事情,在场人都看得很清楚,并不需要谁来主持公道。」
这显然是句和稀泥话,没有任何作用。
白雪岚也不再逼迫,顺着他话往下说道,「不错,大家也不是瞎子,孰是孰非看得清楚。今天这场会议,就是为栽赃爱人。现在人证不能用,可是,物证能不能用呢?廖翰飞拿出把枪,说爱人是杀人犯。按照他方法,拿出门炮,指证廖家派廖国安攻击姜家堡,存心谋杀,也说得过去是不是?」
韩旗胜对着乱成锅粥场面,也是怄气得很,不想白雪岚侃侃而谈下去,截住说,「得得,这样瞎扯有什意思?你说来说去,只是要为你人脱罪。」
白雪岚口气强硬地反问,「什罪?事情到这个地步,你们还有脸对人提个罪字?不和你们多说,现在就带着他从这里出去,谁若还认为他是个罪人,想将他留下发落,只管动手。」
白雪岚看他脸颊微白,看着有些受委屈惹人怜爱,语气格外柔和,「怎不说话?你是怪得到消息,却没有事前告诉你?这是不是,其实本意,是不想叫你担心。」
宣怀风本想问他,你爷爷今早让磕头,送玉球时,就做好让死在廖家手上打算,那时候你作出乐呵蚵模样,但心里早就清楚实精,是不是?你爷爷想要命,对于这件事,你心里作何感想?
但他毕竟是心肠柔软
说完,拉着宣怀风站起来,往大门外走。
廖翰飞正想叫人拦着,回头看,蓝胡子领着队士兵,已满脸杀气地站在大门排成两行等着。
蓝胡子这支手枪队,在山东地界远近闻名,人人都知道他们配备是德国毛瑟兵工厂出二十响快慢手枪,最适合人多地窄处打突击战,要在这动起手,马上就是血流成河场面。
廖翰飞望着那些士兵腰上两把沉甸甸玩意,个拦字就不敢出口,只能和在场其他人样,眼睁睁看着白雪岚带着宣怀风,潇潇洒洒地出会场。
白雪岚带着宣怀风出会场,坐上辆汽车,吩咐司机开车。转头看宣怀风,见他默默,眼睑微垂着,便握着他手,温柔地呵护,「刚才有些刺激,是不是吓着你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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