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者笑笑,把相机打开,将里面胶卷抽,往路边丢,然后把采访小本子上那页写字纸撕,也揉成团丢掉,拿钞票便走。
且说宣怀风吃过热豆花,便被白雪岚带到街上闲逛。白雪岚有他在身旁,见着什都是有趣,会问他,「这风车不错,有个吉利意思,你要不要买个?」会又把他领到菜饼子摊上问,「这你要不要尝尝?」
宣怀风摇头说,「吃碗豆花,你和咸甜争半天,这要再吃个菜饼子,们今晚简直不用回去。」
白雪岚笑道,「看看你肚子里,那口豆花消化没有。」
伸手要往他小肚子上摸摸,宣怀风闪身躲开,对他瞅瞅,然后把眼光周围瞟,意思是街上人太多。白雪岚瞧着他目光灵动,脸上带着微笑,心头略略宽慰些,暗忖,早上那会议对他后遗症,现在
到款,只能失望而归。想这算得上条社会新闻,所以要做个报导。」
陈经理对于春天日报这个名称没什印象,心忖,大概是家小报纸,然而对银行负面消息,他责任所在,不敢掉以轻心,便露出郑重神情,「贵报作风想必是很严谨,这种严重话,还请不要乱说。鄙人就是万金银行经理,可以向你保证,绝没有这样事。」
记者说,「不敢做不实报导,这件事是采访过储户。你看,这是刚刚采访笔记,这个叫钟三田储户,在万金银行排半个钟头队,并没有取到钱。还有这个叫魏福多,也是样情况。」
陈经理说,「没有取到钱,只是因为银行关门时间到,和银行资金没有干系。们银行资金,确实非常充足呢。」
记者说,「你既然这样说,那可以在后面加句,据万金银行经理本人解释,储户取不到款,和银行资金没有关系,乃是储户错,因为储户去得太晚缘故。你看如何?」
陈经理听这记者腔调,打量他两眼,心里有些数,这哪里是要报导新闻,分明是听风声过来敲诈。新闻界里些人靠着这种手段弄钱,是经常发生事,陈经理也遇过好几次。他笑笑,走前步低声说,「这位朋友大冷天跑新闻,够辛苦。不如们做个小小合作,只要你把这篇新闻稿搁置起来,不再理会,就援助你五十块钱。」
记者摇头说,「答应总编,要做篇社会稿子,好不容易有腹稿,要是交不出来,恐怕这份工作保不住。」
陈经理说,「五十块钱还嫌少吗?你个月薪金才多少,捞钱也不能太贪心。你既然来做报导,想必也调查过,知道万金银行是廖家产业,要是擅自发表对银行不利消息,那就是得罪廖议长,你自己先掂量掂量后果。」
那记者大概见他样子,知道是个老手,犹豫下,讪笑道,「五十真不能够。就是西华跳舞场洪老板,辛苦费也给八十块呢,你们做银行,总不能比跳舞场还小气。还是凑个整数罢。」
陈经理想着廖家那边,议长还在等着自己,不能再耽搁,咬咬牙,就掏钱夹子拿出张百块钞票,正要递到记者手上,又往后抽,「要得这百块钱,你且把胶卷处理,还有,采访笔记也要撕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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