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壬怀疑地说,「可如果不清楚,你在会议上表现,怎就比镇定多?」
这个孙副官却有番合理解释,「你想,总长做事从来都滴水不漏,他眼看着宣副官被人诬陷,都没有着急,可见他有他计划。后来果然,千钧发时候,
当,可总长才闹事,还说明天要拆银行,这时候若发表个对他们不利报导,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这样情况,他们当然要极力避免。所以遇到记者敲诈,他心里只想着花钱事,也就好骗。」
宣怀风摇摇头说,「再好骗也不至于如此。想刚才这段,大概并不是原话罢?」
孙副官微微笑,「那当然是在原话基础上,做番艺术加工。这位经理对着们人,再三强调资金充足呢,不过录下话在们手上,们想播哪句,就播哪句。他为银行澄清话,们掐头去尾,不留下个字。就像总长说,要陷害个人,就要下手利落,不能让他有翻身机会。」
若说白雪岚很会耍无赖,宣怀风向知道。不过孙副官是个温和书生,这时也能指鹿为马,把件陷害事情,说得如此理直气壮,倒叫宣怀风目瞪口呆,时不知说什好。
白雪岚见他发愣,以为他还没把事情弄清楚,说,「们给陈经理编这个贿赂小故事,有们缘故。你不要以为造谣是件容易事,其实要些手段。想骗人,就要把谎言说得比实话还像实话,而且假里面,必须掺上真话。譬如今天他们诬陷你杀人,就把你在姜家堡门楼上用520狙击人实情加进来,让你不能全盘否认,如此亦假亦真,才好乱假成真。又譬如散布消息,你秉笔直书银行资金不足,人们反疑你说不是真话。可你若是编个影影绰绰贿赂故事,欲盖弥彰,他们就信个十足。为什呢?因为人这东西,总自以为聪明,觉得自己有从门缝里咂摸出真相,从含混中找出真理本领。」
宣怀风叹道,「别人制造舆论,是用嘴说,用笔写,你不愧喝过洋墨水,不但发展出套理论,更是往科学上探索。就佩服你,般话匣子大概不难弄,但这种带录音,在外国也不常见,国内更少,亏你怎想到它,就算想到,又如何在这点时间里找到套,来录那陈经理话?你不用说,知道,你总有能解决手段,所以说实在佩服,并不是假话。」
宋壬虽然也参与早上宣怀风计划讨论,但他对于金融和挤兑云云,完全没有概念,想半日,仍是云里雾里,这时不好意思地插嘴说,「总长行动,也是佩服。不过总长刚才说太高深,真是听不懂。能不能说简单点?」
白雪岚说,「给宣副官解释呢,你听不懂就算,有什关系?」
宋壬摸摸大脑门,很遗憾样子,「唉,听不懂,以后怎配合行动?像今天会议上,眼瞅宣副官被冤枉,急得浑身是汗,都要上去拼命。结果总长早有计划,是白白担心。孙副官也不够交情,当时并不提醒句,就干看着着急。」
孙副官说,「冤枉哉。在会议上作用,也不过是照总长吩咐,准备那门洋炮,然而蓝胡子那边行动,并不全清楚,叫怎提醒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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