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,以往发生这种事,自己每每被白雪岚花言巧语哄骗得原谅,自己越是纵容,他越是放肆,再不能再重蹈覆辙。因此不管白雪岚说什,他就是不回答,也不和白雪岚吵,也不骂人,正眼也不看白雪岚下。这次无论如何,也要把冷漠态度保持住。宣怀风正在心里下着决心,忽然听见阵叮当直响。
他昨晚对叮当叮当金属声,有惊天动地番领教,听这声音,简直又看见大床和天地起剧烈晃动起来,下身摩擦扩胀异样感蓦地窜上脊梁。宣怀风又羞又怒,忍不住把手里稀饭往桌上重重放,转头痛骂,「你真可恶!」
白雪岚昨晚兴尽而睡,嫌脖子上铃铛动响,让人睡不好,把它摘,这时候又找出来戴在脖子上,使劲地摇头晃脑。他平生最怕者,第是爱人被人抢走,第二就是爱人不搭理自己,其他再无所惧,见宣怀风骂他,松口气,忙说,「对对,可恶。」
宣怀风竖眉说,「你别以为用这种无赖话,就可以过关。」
白雪岚说,「知道,你不会上当。」
死之际,恍惚还把宣怀风给弄哭,而且自己正在情急难耐关头,所以便没有撒手,如今想来不由懊恼,自己怎在色字上头就没能把持。早点回去罢,怕要挨骂,而且那个人对自己生气,自己难免要难过。要是不回去,又更心里不安,这种滋味,就像关在牢里囚犯,即将要见法官,听他给怎样判决似。
思来想去,索性还是回去听判决罢,等正事谈完,便径往回自己住小院来。
到屋外头,先不进门,到窗户边偷偷瞧,宣怀风已经下床,正坐在小饭桌旁慢慢地喝粥。野儿在旁边陪着,抬眼正好看见白雪岚在窗外对她打手势,便找个借口走到屋外面,对白雪岚低声说,「你可真把人家弄得不好,刚才下床时,他虽然咬着牙不作声,可眉头皱得紧紧,要他吃早饭,他说没胃口。好说歹说,把太太都抬出来,他才肯吃几口。」
白雪岚问,「他提没提起?」
野儿说,「想他很生你气,个字也没提起你。」
他说不会两个字时,同时做着夸张动作,脑袋不断左右摆,又是阵叮当叮当。
宣怀风脸红耳赤起来,喝道,「不许摇头!」
白雪岚说,「是是是。」
他回答是时,仿佛为表示自己坚决听命,用力上下点头,又是阵清脆悦耳铃声。
宣怀风让铃声扰得心脏乱跳,要维持冷漠面孔打算,全然不能执行
白雪岚心里微微发虚,想想,笑道,「他生气,不能生太久,哄哄他好。」
野儿问,「怎哄呢?」
白雪岚说,「自然有主意。」
他走进屋子里,宣怀风正在喝粥,看见他,眼睛往别处望,只当没看见。白雪岚大模大样地在桌边坐下,对着他很自然地说闲话,「只喝粥吗?只怕营养不够。」
宣怀风对于进行爱人之间合作,其实并不反感。昨晚若论头遍,自己也很得到些快乐。可是后面几次,次比次过分,白雪岚那股要吃人狠劲,真有些吓坏他。而且今早起来,那地方虽然已被擦药,也还是阵阵疼。别疼痛也罢,这羞耻疼痛,格外让人受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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