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叹口气说,「孙副官在首都时还是个正经做事人,回山东就变。听说爱情能让人目眩神迷,倒不知道爱情能让人变成促狭鬼。这个道理,等回去和冷小姐研究研究。」
这个反击相当有力度
宣怀风说,「你就爱听表扬话。说你这名字,确实比起得好,很服气。」
白雪岚说,「不是这句。」
宣怀风不解,「那是哪句?」
白雪岚更挨近点,说话热气几乎要喷到他耳朵尖上,压着沙哑嗓音说,「你刚才对说,你这小坏蛋。再说遍。」
宣怀风也不知是耳朵被喷热气,还是听他话难为情,脸颊上隐隐约约泛起微红,想叫他不要胡闹,然而每次说这话,他更要胡闹,要是沉默罢,白雪岚总要想出调皮法子来打破自己沉默。
正正东西下来。宣怀风见那东西似乎很沉,不禁好奇,叫住个护兵,把他拿包外面包裹纸给撕开,却见原来是沉甸甸包书册。
宣怀风取本出来,眼看见书名是《赌场如何赢大钱》,旁边写着作者宣怀风,惊诧地咦声,「什时候写这东西?」
翻开看看,果然是自己作品,然而原本叫《论赌博之输钱必然性》,如今怎忽然换名字?
他翻看书册时,白雪岚很自然地挤在他身旁,探头和他道看。这时,白雪岚对他解释说,「你这书是写给赌徒看,盼他们改过自新,可赌徒最讲吉利,原先那什输钱之必然性,晦气至极,他们如何肯去看?若是连第页都不翻开,那就勿用再谈什反省改过。所以自作主张,给你换个名字,加上赢大钱三字,但凡赌徒,那是非看不可。」
宣怀风想想说,「你说得有些道理,但番诚意劝人别走歪门邪道,自己这书名却撒个谎,叫人怎信服?」
宣怀风想来想去,后来索性不想,低骂声,「你这小坏蛋。」
不料旁边却刚好有人听见,笑出声来。宣怀风见是孙副官,大为尴尬,幸亏孙副官也只轻笑声,赶紧就收住。
白雪岚对孙副官板起脸问,「你不去做你事,却来这里看笑话。宣副官话是说给听,与你何干?」
孙副官早把笑敛起来,忙说,「对不住,忽然吹来阵风,忍不住就咳嗽声,实在不是笑。再说,宣副官说什,是点没听见。」
他脸上装得正经,眼神却是充满好笑趣味,宣怀风如何看不出。
白雪岚问,「怎书名就撒谎?」
宣怀风说,「书里内容是告诉大家,长久赌博,只有输没有赢。书名却说可以赢大钱,这不是里外不?」
白雪岚眉角微微挑,笑道,「你再细看看书名。」
他笑得英俊中带丝邪魅,颇有猫抓耗子种玩味戏弄意思。宣怀风只看他这迷死人微笑,就知道这人又在玩花招,再看封面两眼,不禁也笑起来,「你这小坏蛋。赌场如何赢大钱,你其实是说赌场怎赢赌徒钱呢,偏你把赌场两个字印得这样小,赢大钱三字印得这样大,猛然就把人给迷惑过去。不过,这名字确实比起得好,既吸引人来看,又有道理。」
白雪岚低头在他耳边说,「你刚才那句,再说遍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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