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四十来岁大婶,穿着阴丹士林大褂,杏黄皮鞋,看就是富人家里帮佣,大概看着那金条眼热,也挤过来,掏出十块钱,正要买,又忽然说,「不对。买三十三,要是别人也买三十三,那金条归谁呢?」
宣怀风在台上听见,朝下头解释说,「要是两个人
也有些赌场老手将信将疑,肚子里暗暗计算,十块钱赌十万块,这简直是送钱活菩萨,哪能有这样好事,便问,「不能罢?这样赌,白十三少就算有金山也要赔出去。」
宣怀风说,「你别管们赔不赔,反正金条摆在这里,有本事就赢去。要下注,到底下交十块钱,写张签子。」
这些人嚷时候起劲,真要讨钱,又觉得遇上这种发财好事,有点不切实际,莫不是里面藏着圈套。众人你看看,看看你,时无人上前。
宣怀风毕竟不是老练主持人,见到冷场,也感尴尬,微笑着问,「各位,就没有人愿意试试吗?」
白雪岚直背着手站在台边,只做个旁听,见宣怀风受窘,压低声音问孙副官,「就没有做点安排?」
宣怀风说,「不必百块,只要十块就行。」
那人说,「呀,这样小局面,何必把金条摆出来,赌到明天也输赢不出来。宣老板,你这个大富人,是存心耍着们过年啦。」
宣怀风本就是骨子里极大方人物,开始只是不习惯上台,经过台上站这会,越发显得从容,便笑着回应,「这二十根金条,就是只赌场。你们压十块钱,看能不能赢走。」
大家都不敢置信,纷纷议论,「十块钱,就能赌你二十根金条?天底下有这样好事?不能信,不能信。」
宣怀风说,「你不信,也勉强不得。不过,大家不妨先看看赌具。」
孙副官低声说,「有,看热闹人里安排两个自己人,叫他们行动起来。」
说完,把手举到右边耳朵上,用力地挠两下。这是他们早就说好暗号,人群里面那两个早被买通见,个马上大声说,「白十三少真不骗人吗?掏十块钱试试,白家金字招牌,总也值十块钱!」
另个也掏出钱说,「输十块钱,大不饿几天,要是赢二十根金条,这辈子就不用愁啦。」
台下摆排桌子旁,已经安排好许多办事员,手边准备印章纸笔。这两人过来,各掏二十块钱,买两个数字。办事员收钱,在签子上写个数字,盖上印章给他们,就完成。
有两人做领头,其他人不免蠢蠢欲动,有几个犹犹豫豫,也掏十块钱买,有买十七,有买十八,也有买三十二。
孙副官配合着打个手势,就有护兵吭哧吭哧,搬六颗大骰子到台上。
下面人笑道,「哪找来骰子,倒比家板凳还大。」
他旁边人说,「管他哪找来,这样大概是要赌骰子,就不知是怎个玩法。」
宣怀风说,「白十三少说,这是给大家找乐子,要找个最简单玩法。这里有六颗骰子,丢下来共是多少点,猜中,便将二十条金条给他。注十块,好不好?」
骰子是天底下最易懂赌法,就算不曾参与过赌博人,也是听就明白。现在众人听他这样说,纷纷叫道,「好!好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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