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家家底再厚,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呀!
就在这时,甄修言坐着汽车来,刚下车,听见宣怀风在台上说话。甄修言便从怀里掏出几张支票,举起来在半空中扬,笑着提高声音说道,「你们这宣白义彩办得好是好,就是三百四十万彩头不够好听,给你们凑个整数,五百万如何?」
宣怀风猝不及防,远远往甄修言脸上看看,见他不像是开玩笑意思,心底飞快琢磨,要是真能凑个五百万,那就更轰动,对所要执行计划来说,是件好事。如今三百四十万里,有百五十万就是甄修言,再从甄修言那里多借笔,不过把欠债增大而已。按自己演算法,这买卖不能亏钱,到时候起把欠债还上,也不算难。
宣怀风想定,对甄修言笑道,「好,那们就做个五百万局面。」
人们本就被三百四十万这数字惊成呆头鹅,再听五百万,又成群被雷轰到鸭子,骚动起来,「五百万?真是五百万吗?」
义彩开出来大奖,绝不能是开玩笑。这金条很沉,你大概个人拿不动,在街上怕你还要被人抢去。你要信得过,派几个人护送你回家,你看行不行?」
那男人已经欢喜疯,只管点头。
宣怀风便叫护兵拿个小木箱上来,把金条都装在里面,个护兵扛着木箱,另小队护兵拿着枪,众星捧月般护送着那男人离开。
这时台下众人瞧着那中奖者背影,已经羡慕得眼睛发红。那穿阴丹士林大褂老妈子,嘴里喃喃,「也要买三十三,谁把挤开?谁把挤开?本就要买,二十根金条呀……」
两眼直,竟砰地晕倒在地上。
「这位宣老板,真是不得!」
「要是赢,这辈子打瘸腿也不愁啦!」
宣怀风在上面说着请大家静静,说三四遍,台下声音才略小些。宣怀风这才慢条斯理地往下说,「局面大,们仍是注十元,各位觉得好不好?」
对于这明显有利益点,是无人不
宣怀风见,忙指挥护兵把那老妈子扶到边,正要再看看那老妈子情形,白雪岚在边笑道,「那点小事,有孙副官就行,你只管要紧,快开下局罢。」
众人亲眼看见个戴眼镜用十块钱赚十万块,都兴奋得心脏怦怦乱跳,只恨自己刚才没有多下几注,也抱着几根金条回家去,都附和着白雪岚话,在下头急切地喊,「下局!快开下局!钱都掏出来,就等着下注啦!」
宣怀风却镇定自若地说,「刚才局,彩头只有十万,局面实在太小。既然是过年,索性做个大局面,今天带来这些钞票金条,拢共三百五十万,除去刚才十万,还有三百四十万,打算就做局赌,大家以为如何?」
这时节,在洋务公司上班经理,个月薪金也不过三百来块,至于贩夫走卒,每月勉强能挣个十来块钱糊口。三百四十万对许多人来说,别说三辈子,就算三十辈子也赚不来。
宣怀风淡淡句话,把堆在眼前红红绿绿钞票山,再加上金条山,都做局赌,古往今来,何曾有这样大局面?顿时把台下人们震撼得片寂静。连站在台边监督守护房蒋两位连长,也惊讶宣怀风哪来这样大气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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