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议长说,「公冶雄是个老成人,既然是他打电话来,必定有事。你最近办事很不让人放心,本想亲自去趟,可是已约几个议员来家里开会,马上就要到,这些人都是不好得罪。还是你去罢,有什事,打个电话回来。」
廖翰飞答应下来,拄着文明杖就匆匆走。
到赌场门外,廖翰飞坐在车里,就从车窗看见马路对面人们熙熙攘攘,钻进钻出。他下车,问前来迎接他公冶雄道,「对面干什?这样闹腾。」
公冶雄说,「白十三少打擂台来,正对街上开个局,和们抢客人呢。」
廖翰飞愕然道,「吃熊心豹子胆啦!比打黑枪,算他姓白厉害,但比吃赌场饭,们场子开十来年,他敢挑这个和们干?」
这边廖家宅里,廖翰飞正对着他父亲竭力解释着说,「也知道压舱钱要紧,可们资金,总要靠着万金银行来筹划,不暂时抽走九十万压舱钱,如果银行信誉破产,廖家以后再要调动银钱就难。」
廖议长铁青着脸问,「没压舱钱,这年怎过?你只想着以后调动银钱困难,怎就不想着以后调动起士兵来难不难?」
廖翰飞说,「军队官老爷们初来给父亲拜年,总不能马上就提钱事。哪怕他们提,父亲也可以推到初八。过年时节,是赌场最旺时候,已经吩咐,找二十来个花枝招展妓女来招揽客人,各种盘子手段多使点,只管让赌客们输钱,八九天工夫,应该能把帐补过来。」
廖议长叹气,「赌客们只输不赢,以后还敢来廖家赌场吗?你这是做绝自己后路买卖。」
廖翰飞讪笑道,「是因为这个年真难过,暂时救急罢。大不以后再花点钱,给赌客们点好处,把后路重挖出来。过眼前这关要紧。」
公冶雄愁着脸,「他还真敢干。大少爷,你先进去看看们场子罢。」
廖翰飞走进赌场里看,吃惊,偌大赌场,几十张赌桌,平日这个时候,人早把每张桌子都挤得满满,钞票也在桌面上堆得高高,现在却几乎是空荡荡。大部分桌子空着,荷官无精打采地闲坐,只有四五张桌旁,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老客人,即使是这几桌,荷官发出牌来,嘴里说话也是意兴阑珊,提不起劲来。余希疃碓挣离。
廖翰飞瞪着眼,在两张空赌桌之间,焦躁地走个来回,仿佛才相信不是在作梦,用力敲着赌桌问,「怎回事?这到底怎回事?」
公冶雄还没来得及回答,外头走进来个年轻女人,进门站住脚,目光往四处逡巡,很快像是找准目标,朝着张赌桌快步走去,拉着个正赌牌九男人说,「你还赌!还赌!年不要过,今天又输多少?」
男人被她从凳子上拉起来,又坐回去,说,「输多,要是不赢回来,真不用过年。你瞧着,这盘,准赢
廖议长仰头想想,说,「只好先这样。」
两人刚商议完毕,听差敲门进来说,「公冶先生从赌场里打电话来,要大少爷赶紧到赌场去趟。」
廖翰飞问,「什事?」
听差说,「他没仔细说,就催着大少爷快过去。听他语气,似乎很焦急样子。」
廖家父子心里咯噔下,都生出不妙之感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