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翰飞正垂头丧气,看见白天赐,眼睛大放光芒,扯着喉咙叫起来,「你来得好!白家兵造反,说来和白家合作,他就是不信,还殴打!你们白家饷银,就养这种目中无人东西?」
白天赐沉下脸,问蒋副连长,「这是怎回事?」
蒋副连长说,「他是廖家人,说奉白家命令,又拿不出证据。以为他有阴谋,缴他们械,打算交给总督发落。」
他话音刚落,白天赐啪地下,狠狠个耳光抽在他脸上,将个东西丢到他跟前,骂道,「你算什不上台面玩意,就算有阴谋,也用不到你身上。两家好不容易才和平下来,你竟敢扣押廖家少爷,安什心?要是爷爷在,马上就能枪毙你。松绑,把枪还给他们。」
蒋副连长个大男人,当着自己士兵挨耳光,简直是奇耻大辱。心忖,你虽然是老爷子亲孙子,但毕竟不是老爷子。白雪岚好歹还是个军长,你连军长也不是,凭什指挥?
,忙喝止道,「够!去做正经事。你们几个,找东西来把他们捆。剩下跟进林子找人。阳小夏,有发现没有?」
叫阳小夏士兵,正是那开轿车司机,能给长官开轿车,自然是长官信得过心腹。他在宣怀风枪口下撒谎说没汽油,又装出怕死模样,趁机逃跑,可见机敏。这时他已在林子入口地里扒拉半天,跑过来报告说,「人肯定是跑进林子。他大概受过些指点,还想掩盖脚印呢,只是学得实在太皮毛。」
蒋副连长问,「你自问能在林子里找到他吗?」
阳小夏呵声笑道,「那定。林子里泥土更软,他再掩饰也藏不住。」
蒋副连长说,「这事非同小可,你可不要乱夸海口。」
他正要做点反应,目光忽然落到地上,这才看清刚才白天赐丢过来,是张方方正正硬纸片。蒋副连长心里顿,捡起来瞧瞧,盖着熟悉印章,正是白总督命令函。白天赐既能拿出这东西,蒋副连长已知道,自己是无法对抗,顶到嗓子眼那股气,只能硬生生吞回去,命令手下,「照他说做。」
白家众兵都脸愤愤,但长官有命令,只能无可奈何解除包围,把枪还给廖家众人。
廖翰飞见白天赐露面就反转局面,若不是腿伤未愈,几乎要从地上跃而起,捡文明杖,踱到白天赐跟
阳小夏很有自信地拍胸口保证,「敢立军令状,只要他在里头,绝对能找到。说汽车没油,这人完全相信,可见他十足是个雏儿,没有点经验。这样人都抓不住,也不敢说自己当过侦察兵。」
蒋副连长没好气,骂道,「妈小混蛋,绕着弯骂呢。他是个雏儿,如何在眼皮子底下跑。你他娘欠揍不是?」
于是让阳小夏指路,带着士兵们往林子里去。
不料刚往里头走两步,外头留下看守廖翰飞等人士兵们忽然嚷起来,「报告长官,又有辆汽车来!」
蒋副连长以为是廖家派救兵来,赶紧又走出林子。没想到汽车到眼前停下,车头画却是白家标记,白天赐从车里下来。他因为这两天挨五司令狠打,只眼睛肿得发黑,只手杵着文明杖,另只手,还被个年轻漂亮丫头搀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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