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英听完说,「知道,你告诉那边,会看着情况来办。」
万光苦笑道,「怎告诉那边?这般光景,能进来已经千难万难,再要出去也不可能。传完话,先找个地方躲起来。这大宅很熟,也有几个老熟人,总不叫别人找到。」
说着就走。
米英沉吟会,便往电话间去。还未进去,撞见刘师长从电话间里出来,看见他就说,「不必进去,刚刚要打个长途电话到那队伍上,叫他们做点准备,半日也打不。不知电话局那边出什事故,要不就是电话线断。大过年,总有促狭鬼不管不顾地放大炮竹,迸到电话线上引起几场火。」
米英说,「往年倒是常有事。不过现在和白家眼看又要开战,也许是白家暗中弄鬼也说不定。依看,今年只怕不好过。」
话说廖家那边,却处于最紧绷状态。各地负责廖家军队高级军官们远途赶来,大早给老议长拜年。说是拜年,其实最要紧是商量来年军队预算,这就像过年分大蛋糕样,谁都想多吃口,因此众人路上早打肚皮腹稿。不承望到廖家大宅外,只见十步哨五步岗,完全是战时般戒备,再看,门上高高挂着,不是新年吉庆红灯笼,而是白森森灯笼。打听,才知道廖翰飞竟然被杀。
接下来事,也不必细表,无非是廖议长如何悲痛,如何咒骂白家毒辣,如何发誓报仇。军官们跟着廖启方打许多年仗,都知道廖白两家虽签和平协议,底下却明争暗斗,翻脸是迟早事,何况杀子之仇不共戴天,谁敢劝自己大老板息事宁人?于是对白家动手这个决定,几乎是很短会议上就敲定下来。
众人开完会,又宽慰廖启方番,便散会去忙着做各种布置。
米英从廖启方书房里出来,心里琢磨,白家杀廖翰飞,自然打定主意和廖家生死相搏,怎事前竟不给自己个提醒?这局势变化,真是又古怪又突然。如果自己未入城前得到消息,尚可和白总督进行下联系,如今人已身在这铜墙壁垒般廖家大宅里,再要通气可就难。
消息不通,如何策应?
刘师长叹道,「何尝不是。这该死世道,舒服日子没过几天,又要把脑袋栓在裤头上冲锋陷阵。你瞧这大肚子,还能冲到前线去吗?真他娘。要说不打吧,老东家死儿子,没有退缩道理。没奈何,只好硬着头皮上。要把白家给打垮,总能分笔大
正在踌躇,忽见个听差端着杯茶,缩头缩脑地过来放在桌上说,「米师长,您喝茶。」
然后打量下四下无人,低声说个暗号。
米英听他说出这只有白老爷子知道暗号,知道是白家派来接头,心想来得正好,压低声问,「那边是怎个意思?」
那听差自然就是曾被白雪岚抓住,现在又偷偷放出来万光,他毕竟曾是廖翰飞信得过人,不知觅什途径,竟在廖家戒备森严时候也能偷溜进来。更妙是廖翰飞已死,廖家里知道万光曾失踪段日子人并不多,何况现在这兵荒马乱节骨眼上,个个都只顾着自己事,因此这个混进来小角色,竟是没有引起点怀疑。
万光低着声音,把白雪岚话转达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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