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见他不信自己话,正色道,「淳于老,请你听清楚。第,确实有人闯进廖宅抢劫,但那不是。至于是谁干,完全不知道。第二,不但和此事无关,而且作为个旁观者,还尽自己十分义务。你看那边救火人,许多是手下。那个穿灰衣提木桶汉子,就是蓝胡子,你今天在白家大门外才见过他,就是他背韩半山回来。人,只救火,不抢劫。」
淳于山见他罕有严肃,打量他眼,有点疑惑地问,「真不是你?」
宣怀风自己早前冤枉白雪岚句,很过意不去,现在见白雪岚明明没有行动,却遭受怀疑,更为白雪岚抱屈,便插嘴说,「总长确实没有参与。淳于老,若是讲法律文明社会,入人以罪,是要拿出证据。你看在场这多市民,把事情经过看得清清楚楚,白家人到底是犯法,还是救火,这瞒不人。现在大家都忙着救火,不能仔细查问,但以后总可以查问清楚。」
淳于山上次在四大家族会议上,曾和宣怀风打过点交道,又在报纸上读过关于他和白雪岚许多报导。不知为何,许多人对于白雪岚话,有时会带着怀疑,反而对宣怀风话,情不自禁就倾向于相信。这大概属于人种直觉。
淳于山也在此类
这样说,那想来便是如此。
宣怀风便点点头,又好奇地问,「只是不知谁这样厉害,居然抢在你之前动手。你是善于快刀斩乱麻,焉知强中更有强中手。」
白雪岚反问,「你以为会是哪方面?」
宣怀风思索着说,「不算廖家,还有白甄韩三家,这先动手人,必在甄韩两家里。看这凌厉作风,颇有几分那位韩未央女将军影子。她吃个大亏,不能对她亲哥哥做激烈报复,也许这口气,要撒在和她哥哥勾结廖家身上。」
白雪岚便笑笑。
宣怀风看他这微笑,似乎有不赞成意味,惊讶地说,「难不成是甄家?可看你那位堂姐夫模样,不至于这样果断。」
白雪岚正要说话,恰好辆汽车从街那头很快地驶过来,猛地踩个急刹车,在柏油马路上擦出刺耳道声音。车门打开,淳于山从车里跳下来。
他望被火烧着廖宅眼,急得连连跺脚,对白雪岚说,「十三少!十三少!大家已经说好,也配合着你意思,去游说危开济,你不能这样蛮干呀!万金银行垮台,廖议长贪污储户钱,这些都可以上法庭,判案子,不怕他不伏法,何必这般心急?如今这文明社会,你竟然……哎呀!哎呀!杀人放火!都乱套啦!你实在不该!说句不好听,日后若有人控告你,你是要去坐牢,还是推翻整个社会法律?以后这济南城,还是大家伙辛辛苦苦,建设起来文明社会吗?」
白雪岚泰然自若地说,「淳于老,你这些话,大概有什误会罢。」
淳于山倚老卖老,总喜欢拿着文明杖慢慢地走路,以示自己腿脚不便,这是上年纪,别人需要尊敬意思。现在着急起来,腿脚却灵便很多,不断地跺着脚,哀叹说,「十三少,你人都在这儿,还和开玩笑呢。如今快想想,怎把事情遮掩过去。和白总督辈子交情,是定要帮白家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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