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很快在火车站酒吧中歇脚。几个星期之前,勒布和特怀斯登就是在这里见面。三杯马天尼下肚,格思里起身去厕所。勒布抓住机会审问特怀斯登。她对他态度变,他说,发生什?
“帕特发现,”她径直告诉他,“他煞费番苦心。”
“知道。”勒布平静地说,这就是对话全部。[17]
这里距离潘普洛纳还有50英里,三人租辆车。经过漫长、劳累驾驶,他们到达金塔纳旅馆。特怀斯登和格思里住间房,勒布住另间。博古特行人第二天早上到达,带着同样紧张气氛。钓鱼不成,海明威始终心情阴郁。
轮苦艾酒,顿丰盛西班牙午餐,次城中散步,气氛总算轻松些。但事实也很清楚,去年激情应该不会重演。潘普洛纳首先也不样。和巴黎情况类似,潘普洛纳也挤满游客,行人常常惊恐地看到本国同胞身影。
明威听说她和勒布私通事。圣让德吕秘密在左岸“八卦论坛”里传开。比尔·史密斯和海明威个共同朋友告诉他们这个消息。据史密斯回忆,海明威勃然大怒。不只是勒布,左岸每个人都开始怀疑海明威是不是已经和杜芙夫人睡过——对于这个问题,大家从未得到过心满意足答案。[13]
即将到来潘普洛纳之行越来越像只即将点燃火药桶,但是没有人退缩。海明威、勒布和特怀斯登都戴上他们最和颜悦色面具。
“无论如何定要来。”勒布用含情脉脉轻松口吻回复特怀斯登。[14]他甚至请求先在圣让德吕与她和格思里见面,然后陪着他们去潘普洛纳。同时,海明威和哈德莉把邦比和他保姆送去布列塔尼,然后收拾行装离开巴黎,前往博古特,用周钓鳟鱼之行拉开假期大幕。
庆典就要开始。
海明威和其他人已经对博古特向往好几个星期。去年他发现它是处未被污染天堂,有起伏丘峦、茂密树林、波光粼粼小溪和河流。受够左岸城里人戾气和勾心斗角,博古特是剂再好不过解药。唐纳德·斯图尔特和比尔·史密斯在那里和海明威会合。史密斯带上套五颜六色钓饵,为引诱伊拉蒂河里鳟鱼乖乖上钩,真是煞费苦心。
“们不再是仅有‘与会外宾’,
可是,今年伊拉蒂鳟鱼却无法上钩:年来所有鱼都被杀光。家当地木材公司毁掉那里水塘,拆毁大坝,在河上运送木材。看到这样情景,海明威感到绝望。这对他们远行来说不是个吉利开始。
同时,勒布没有去博古特,而是转赴圣让德吕,和特怀斯登、格思里碰头。看到杜芙夫人走下火车那刻,他便心生失望。她并没有戴寻常戴着男士软呢帽,而是戴顶贝雷帽。[15]
“不喜欢她戴贝雷帽,”勒布发过牢骚,“老海就总戴贝雷帽。”
对特怀斯登而言,帽子可能是种煽风点火工具,暗示着她乐于在情人之间制造些摩擦。格思里也已经知道勒布和特怀斯登那点儿事;但和海明威不同,他不想权当这事不存在。
“喔,你来,哈?”他和勒布打招呼。[16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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