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边没有人照顾你？”
“没有，
个人住。”
“有导盲犬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怎
不养只？不仅在生活上很有帮助，还可以排遣寂寞。”
而显露出落寞
神情吗？还是瞟
眼没用外公，露出埋怨眼神？
感觉双腿酸软，只想屁股坐回椅子上，但懒得用手找到椅子确切位置，只好愣愣地站着。
女儿句话，比所预期更深地刺伤心，因为原本期待着自己终于能为他人尽己之力。对来说，那是证明自己并非无用之人最佳方式。
“送你回病房。”
听见女护理师声音，于是在她引导下走出诊察室。导盲杖前端敲在油毡地板上声音异常刺耳。
“全日本导盲犬不过千只左右，排队等着领养视障人士太多。而且——对狗有种生理上厌恶感。”
“曾经被狗咬过？”
“——不，是因为深深烙印在记忆中景象。”努力想要甩开过去阴影，“那景象经常浮现在眼前。群贪婪啃食着死人尸首狗。”
“请别放在心上。”她安慰。
“连自己女儿及外孙女都帮不。”
“村上先生，这不是你错。”
“应该好好珍惜肾脏才对——”压在胸口愧疚令不禁停下脚步，“所有人都离开——大家都从身边消失。”
嘈杂医院蓦然变得片死寂，仿佛成艘即将解体老朽木船，没有办法修理，也没有办法载人，只能静静地等待从世上消失那天。若没有其他船在前头拖引，甚至无法在海上航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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