咂咂嘴,切断手机通话。看来徐浩然已不打算与对话,这个人擅自打电话给,却又擅自挂断电话。
于是改为拨打
“好吧——”徐浩然声音夹带着叹息,“你现在就当是徐浩然吧。总有天,真相会水落石出。总而言之,千万别相信假货说话,否则你也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这两个“哥哥”,到底哪个是假货?抑或,两个都是?
“你是怎查到手机号码?”
“——这太简单,方法多是。”
这句话显然只是在搪塞。为什他不肯实话实说?知道手机号码人,只有由香里及从前帮助过视觉障碍训练中心职员,还有最近才联络遗孤援助团体职员比留间及那位老妇人。若不是其中人告知,他绝对不可能知道手机号码。
说话!要说什,你才会相信?逃难途中被日本兵砍刀那件事?渡过松花江时被冲走那件事?还是右手腕上烫伤?”
大久保重道告诉,哥哥曾被火炉火焰烫伤,是他为哥哥包扎伤口。这件事应该只有大久保知道——难道这个人真是哥哥?
“还是要告诉你,被对中国夫妇救起,他们把扶养长大,还给取个名字叫‘徐浩然’?”
“徐浩然——这就是你名字?”
岩手县“哥哥”是被对姓刘夫妇救起并收为养子。倘若电话里这个人才是真正哥哥,那就代表那对姓刘夫妇也是假货。这三人(他们说养父已经去世,但这可能也是假话)联手欺骗跟母亲。
徐浩然到底是从何处得知手机号码?要查出训练中心职员或比留间等人跟之间关联性,绝对不是件容易事,对个刚偷渡至日本且遭警察及入管局通缉人而言,更是难上加难。这说来,应该是由香里?难道她将徐浩然藏匿在她住处?仔细想想,女儿倘若遇上亲哥哥,绝对会紧抓着不放吧。因为哥哥与夏帆属于六等亲之内,符合捐赠器官规定。难道由香里是以捐赠肾脏为条件,才答应让徐浩然躲在她公寓里——?
“可是警告过你,”徐浩然说道,“千万别听假货说话。那些假话听久,总有天耳朵会烂掉。”
对方挂断电话。紧贴着手机耳朵里,依然缭绕着徐浩然最后那句警告之语,久久无法散去。
回过神来,就依着早已记下步骤操作手机,打开来电记录,回拨那个号码;但只听见拒人于千里之外“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”电子信号声。
“您拨号码没有响应。”电话另头语音如此回复。
“刚刚说,你都没听进去吗?徐浩然只是中国名字,本名是村上龙彦。”
“——对来说,你现在还只是徐浩然。”
在掌握明确证据之前,不能随便称这个人为“哥哥”。或许他只是当年在东北曾跟起玩过中国孩童。若是如此话,对他声音依稀有些印象,也是理所当然事。开拓团里有不少中国工人,这些人孩子们经常与跟哥哥玩在起。
“老大,别死,再来比相扑,约好。”
蓦然想起,在抛弃开拓团家园那天,有个中国男童与被誉为“横纲”哥哥相拥而别,嘴里说出这句话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