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张地吁口长气,转身走上内廊。平常毫不在意地板吱嘎声响,此时听来却是异常可怕,明明是自己家,却仿佛来到间鬼屋。除敲打着屋顶雨滴声之外,只听得见自己紊乱呼吸声。摸黑抓到门把,轻轻将门拉开,略微生锈轴
“若你不相信,也没办法——”“哥哥”重重地叹口气,“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吧。家里电话记得挂好,没记下这手机号码,要打手机给你挺麻烦。”
切断通话后,沿着墙壁走向电话台,在黑暗中摸到电话。话筒挂得好好,并没有脱落。但试着用手机拨打家里电话,确实就像“哥哥”所说,电话打不通。
难道电话机出故障?摸摸电话机,又将手探向电话台下方,摸到电话线。感觉似乎有些不太对劲。电话线插孔位置与地板有些距离,电话线像蛇尸体样躺在地上。拉,发现电话线接头根本没有接在插孔上。
有人将家里电话线拔掉。
顿时感觉股寒意沿着背脊往上蹿,那种感觉,就像是被人拿着冰冷刷子由下往上轻抚般。心脏剧烈跳动,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跳声;胃部隐隐抽痛,仿佛被人紧紧揪住。
年想回中国探望那边妈妈。不在时候,希望你能代替照顾这边妈妈。”
想到他可能是假货,便觉得他这句话充满虚伪。忍不住讽刺:“生母跟养母,对你来说哪边比较重要?你为回中国,宁愿抛下体弱多病妈妈?”
“——这怎能放在起比较?”哥哥沉吟会儿,“对来说,养母也相当重要。她养育几十年,跟亲生母亲已没什不同。养育之恩当然大过血缘关系。”
“可不这想。有句话叫‘血浓于水’,不是吗?”
“边是抛下自己生母,边是养育自己几十年养母,当然会觉得养母跟自己比较亲,这是很正常事吧?”
难道是在失去记忆那些时间里,自己拔掉电话线?不,应该不能,没有理由做这种事。这说来,难道有人偷偷溜进家里——?
猛然想起上次导盲杖突然折断事,那恐怕也是有人潜进家里,对导盲杖动手脚。
心中霎时浮现出个可怕疑问。那个抱持恶意歹徒,会不会现在还躲在家里头?那个人使家里电话打不通,总不可能没做什就离开吧?
此时,突然响起惊天动地雷鸣声,几乎令心跳停止。随着断断续续轰隆声响,内廊玻璃窗也发出微微颤动碰撞声。
对而言,抱持恶意人就跟栖息在黑暗中影子样,是看不见、摸不着东西。假如家里真有个侵入者,他要杀可说是易如反掌。只要静静地躲在卧室里,等睡着后,用枕头压住脸就行。
心想,这家伙终于说出真心话。
“哥哥,这说来,你认为们在东北抛弃你?妈妈选择背渡河,而不是背你,所以你心里恨着跟妈妈?”
“你别挑语病,刚刚那句话只是打个比方而已。妈妈跟你都是最重要家人,从来不认为你们抛弃。”
“也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老实说,实在无法判断这个“哥哥”到底是真货还是假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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