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随后发生悲剧。货柜通气孔被封住,氧气越来越少,身体较虚弱偷渡客个接个窒息而死,马孝忠妻子及小孩也无法幸免。
在这惨绝人寰“棺材”之内,呼吸人渐渐减少,存活者反而多些苟延残喘时间。马孝忠虽然身强力壮,但到后来,意识也开始模糊。就在这时,马孝忠察觉到不对劲。徐浩然乍看之下似乎也奄奄息,但其实神志依然相当清醒。
马孝忠勉强振作起精神,仔细观察徐浩然诡异举动。半晌后马孝忠才惊觉,原来下毒手人遗漏个通气孔,而这个通气孔竟然被徐浩然独占。多半是自孔外透入缕月光,让徐浩然发现这个孔吧。
徐浩然仰靠在货柜壁面上,装出副有气无力模样,却暗中将脸凑在孔边,贪婪地吸着空气。
“为争夺通气孔而发出声音惊动港口值勤人员,才让这桩走私案曝光。马孝忠被送进医院之后,向入管局人员大骂徐浩然这个人太过无耻,入管局人员只好温言安慰,对他说:‘这攸关他自己性命安危,这做也是情有可原。’但马孝忠完全听不进去,不断高呼:‘定要告诉他在日本亲人,他是个多卑鄙人物。’入管局人员次又次劝他放弃这个念头,对他说:‘为活命而损及他人利益行为并不犯法,你就原谅他吧。’入管局人员会这帮徐浩然说话,或许是出于同情吧。毕竟徐浩然在战后被遗留在中国,历经六十多年而无法回归祖国,最后走投无
女儿必须在医院照顾夏帆,独自人留在警局面对入境警备官巢鸭,以及另名中年刑警。虽然此时已是深夜,警局内还是片嘈杂。
把自己知道事都说——“大和田海运”人绑架夏帆,逼交出自称是亲哥哥偷渡客徐浩然,跟女儿找到监禁地点,将夏帆救出来——
说完前因后果,顺便提俳句中隐藏密语。
“——你哥哥杀人。”
“那个叫马孝忠中国人,知道伪装成‘村上龙彦’那个人过去犯下罪行,因此将秘密藏在俳句中,想要告诉这件事——”解释道。
“——想你猜错。”巢鸭口气充满思索,“不,应该说,你跟当初都猜错。当马孝忠提出想要寄信给你请求时,们都怀疑你借由某种方式涉嫌这起偷渡案。但这原来是个天大误会。现在听你说俳句中密语,才领悟马孝忠真正用意。事实上,有些事们并没有告诉你。”
“你对有所隐瞒?”
“并非刻意隐瞒,而是以为这跟主要案情无关。让从头说起吧。两个月前,们入管局逮捕货柜偷渡案幸存者马孝忠。他知道不可能逃走,只好供出关于逃亡中徐浩然,也就是另名幸存者些事。”
巢鸭侃侃地说起这件事来龙去脉。
马孝忠在货柜内结识徐浩然,两人成无话不谈好朋友,互相倾诉偷渡动机及未来梦想。徐浩然对他说,自己在日本有个全盲弟弟,只要这个弟弟能证明自己是遗华日侨,就能获得永久居留权。马孝忠心想这可是宝贵人脉资源,于是刻意吹捧徐浩然,向他索取联络方式,徐浩然似乎取出写着“岩手县老家”地址信封让他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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