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少情心里暗笑,偏偏睁着眼睛:「大哥,虽不会武,却直向往武林中人可以飞来飞去。你抱着施展轻功,不会害怕。」
「你喜欢轻功?」封龙问:「教你。」
「现在学太迟,可惜。」白少情叹道:「只要有人肯带尝尝轻功滋味就好。」
封龙眼中连连闪烁,低头嘿嘿笑半天:「那天天抱你爬山。」
「那好,昨夜看玉指山,今夜们去哪?」
封龙目光,忽然有点凝固。他总是深邃精明眼瞳,瞬间有点迷幻涣散,在望向白少情片刻,多点跳动光芒。
沉稳手,仿佛冲破层层障碍般缓缓而来,轻轻按在白少情看似瘦削肩膀上。
白少情居然也有点痴,就象他肩膀第次被人这样轻轻碰着,就象他第次被人这样看着。朦胧间,竟有种把自己交付出去冲动。
他交付自己次数实在不少,唯独这次,却异样紧张。
月光下封龙英俊异常,那小麦色皮肤和极有性格浓眉,没有处不是天公仔细雕琢。
步步迈进水中。
「大哥?」
「们走到银河里去。」
靠近飞瀑之下,封龙搂住白少情,以免他身受瀑布冲击。水声轰鸣,明月当空,眼前水花四溅,身后靠着温暖胸膛。封龙虽替他挡住飞流击身,却挡不住雷霆之力撞在心头。
轰天水声中,白少情轻轻叹气两声,居然被封龙听到。
封龙蹙眉,忽然眼睛亮,兴致勃勃道:「带你去个地方。那里从不让人进去,景色别有番风味。」
「哪里?」
「莫问,跟着就是。」
双手伸,抱着白少情下山。
喉咙渐渐干渴,白少情蠕动嘴唇,他忽然不想再等。
「大哥……」
幽幽声呼喊,似乎石块扔在平静地湖面,扰碎上面美得炫目月影。封龙蓦然震,似乎醒悟过来,脸上又是惊惶又是羞愧,但各种神色闪即逝,随即微笑道:「少情,你衣裳都湿,天虽然热,这样还是会着凉。」双手还是按在白少情肩上,暗中运功为他把衣裳烘干。
阵暖意传来,白少情定定望着封龙:他虽喜欢,却不敢开口。对,他想着高风亮节为人清白,怎知道早就肮脏不堪?
夜赏景,两人之间多些说不出口心思。天渐渐亮,封龙看白少情眼,轻道:「少情,你把眼睛闭上。」言辞中,居然少昨天光明正大。
「为何叹气?」封龙功力深厚,虽是低语,却字字穿透耳膜。
白少情怔怔:「叹气?」他发亮眸子望着眼前水花。「因为景致太美,所以叹气。」
封龙似乎觉得在水中站得太久,护着白少情回到岸边,坐在凉石上。
「真是只为这个?」封龙问:「没有其他?」
白少情微笑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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