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龙轻道：「你可以把想说
话，
封龙微笑，「你杀人，十个有九个定然欺负过你。
刀杀
岂不便宜？」
白少情默然。
封龙又问：「你烧白家山庄？」
「不错。」
「那白莫然……」
有人推门。
「是你?」
封龙持箫，站在门外，依然玉树临风，俊雅不凡。他笑道：「当然是
。」
白少情冷眼看他。
封龙走近：「出来十五天，你做不少事情。」
今夜，喝过山西花酒，醉意涌上来，竟是酸酸涩涩，说不出种滋味。
恣意放纵后，居然只余满腹空虚。
白少情叹气。
他已有醉意，又不想入睡。在房中徘徊，最后取出古琴。
双手平稳地托着古琴细瞧，唇才微微向上扬起，仿佛看到老朋友。
外，封龙似乎给他切好东西。
半月，正义教「蝙蝠公子」声名鹊起。
白少情没有查看教务，他利用封龙所给切，肆无忌惮地做些他早就想做事。
他以蝙蝠公子之名闯入山东万人庄，抢庄里珍藏百年夜夜碧心丹；他蒙着面具，带领正义教中高手直入白家山庄，捣毁宋香漓灵堂，点白莫然和两个儿子穴道，当着他们面，用火把点燃灵堂幔子。
他看着熊熊大火，吞噬自己成长地方。
「和他两个儿子都被活活烧死。」白少情语气刻薄，冷笑道：「你徒弟心狠手辣，对亲人都不留情，日后对付起你来，自然也不会客气。」
封龙缓缓迫身过来，将白少情按在椅上，居高临下，凝视不语。
沉重压迫感从深邃眼中而来，白少情被封龙这样看，顿时涌起无处遁形感觉。
「白家山庄被烧，不是很好吗？」封龙笑道：「你若是要烧它，定有该烧理由。你好不容易把它烧，心里定很高兴。你这
高兴，定狠想和人分享。」他笑容，让人情不自禁觉得安心可信。
听他用低沉声音连说三个「定」，白少情刹那间居然热泪盈眶。
「对。」
「杀不少人？」
「对。」
「可惜。」
「可惜？」白少情偏头，「封大教主居然怜惜人命？真是武林奇闻。」
焚香，放琴，平心静气瞑目片刻，指尖方轻轻挑。
悠远音，从琴弦颤动中跳出来，绕上屋梁。幽怨空虚，缓缓充满屋子，在白少情孤寂身影旁轻轻掠过。
窗外，箫声忽起，如投石入湖，激起层层涟漪，低沉似情人低语，缠绵至如歌如泣。
白少情抬起清澈眸子，右手轻按琴弦，琴声顿停。
箫声也立即停下来。片刻间，万籁俱静。
离开前，白少情贴在白莫然耳边道：「你从来不当是儿子，也从来不当你是父亲。不过从今之后，只有可以代表白家。宋香漓为她两个儿子守住东西，如今都是。」
白莫然眼中，闪过最恶毒愤恨和极端绝望。
白少情冷冷回望他最后眼，走出去。身后，是熊熊火焰，以及和自己有血缘之亲父亲兄弟。
他杀想杀人，烧想烧地方，抢想抢东西，然后找最美地方散心，带着如花似玉其实厉害无比水云儿到处吃喝玩乐，处处众星拱月排场，处处至高无上尊崇。
却，并没有不亦乐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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