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指峰上，低沉歌声荡漾，唱得凄美。
瞬间，天地万物仿佛已被
玉指峰。
飞瀑，银河，月下那未完成
吻，在脑中总徘徊盘旋记忆，从未像此刻般排山倒海，统统迎面撲来。
对着轰鸣瀑布，白少情呆住。
他呆呆站着，看着飞流直下。封龙寻
块干净石头坐下，轰鸣水声中，他居然轻轻唱起曲子来。
「你看薄櫬香棉，似仙云轻又软。昔在黄金殿，小步无人见。憐今日酒炉边，攜展等间……」他内力深厚，虽是轻声唱来，却字字透过水声，在耳中回响。
身侧景物急速倒退。
封龙抱着他腾云驾雾，纵躍自由。
「轻视自己，出卖自己，难道不会难过？」
「难过？」白少情不在意眨眼，露出甜甜微笑。「
发现，越轻视自己，出卖自己，便有人越不舒服。哈哈，普天之下，居然有这样报仇法子。」
封龙似乎忍无可忍，怀里白少情，被他狠狠扔在脚下。
「要东西不多，只是瓶花容月貌露。」白少情笑道：「你身上，现在定有瓶，可以闻到他清香。」他颤动鼻头，空气中细细探索。
封龙终于答复。
他答复就是出手。
噗噗噗，点白少情三处大穴，在他倒下之前，将他接在怀里。几下腾越，离开大街，跳上屋顶，朝城外掠去。
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，白少情躺在封龙怀里，居然还在笑。
「可对某人来说稀罕得很。」封龙悠然浅笑。
「跟你换。」
「换？」封龙玩味瞧着他，「用什
？」
白少情毫不避讳地直视他，忽然笑。他笑容，向来使人心痒，使人恨不得在众人面前把他按倒。
那是颠覆性别微笑。
白少情呆看瀑布，忽然听见封龙所唱，心中隐隐泛痛。
千军万马，仿佛在胸膛里厮杀起来，数不尽血迹斑斑。
他紧紧攥手，股无处发泄怨恨和悲愤冲击着要找寻出口。本想掉头走之，又忽然改变主意，走到封**边，默默坐下。
缓缓，竟伴着封龙唱起来。
「你看锁翠勾红，花葉犹自工；不见双跌莹，只留孤凤；空留落，恨何穷，傾国傾城，幻影成何用？莫对残丝依旧从，须信繁华逐晓风。」
「嗯……」被点住穴道白少情皱眉，在草地中勉强抬起头来，忽然露出讶色。
周围景物，似曾相识。
封龙凌空几指，解开他穴道。
水声轰鸣，白少情站起来，转身。
白色瀑布，挂在山间。水花四浅，下有碧潭，周围几块磨得没有稜角大石。
「你不用点穴道，你要如何，自然会听你话。」白少情道：「听话时候，任何人都不用点穴道。」
封龙低头。
明明整施展绝世轻功，气息却如同站在平地样，无丝毫紊乱。
「身体只是交换本钱？」
「身体可以当本钱，是难得机会。多少人能有这般本钱？」
他道：「你不想要？虽然你直忍着，但知道你想。」
「你用身体换？」
「不错。」
封龙脸，蓦然沉下去。他微笑时候亲切和蔼，沉下脸时候，却能让婴儿不敢哭泣。
可白少情还在笑，笑得更美，笑得更魅，仿佛看见封龙发黑脸，是件极为有趣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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