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打搅主人夜,真不好意思。」司马繁轻轻笑着,转头吩咐:「徐福,记得宿费多给。」
「是,司马公子,已经给锭银子,够他用好半年。」
白少情听司马繁言辞彬彬有礼,举止有度,连声音都温柔无比,心道:都说知人口面不知心,若不是昨晚亲自见,谁能猜到此人可怕?
不由想起封龙,他也是个大*若忠人。
又暗道:不知他为何要见,难道昨夜行踪已露?
天明,院子早就有声音传来,似乎是随从们在喂牲口、打扫庭院。
徐福来敲白少情门。
「大夫,们要上路,你后院里那小片菜地里瓜果,卖给们路上吃如何?」徐福又掏出块碎银子:「多给你算点钱,们好预备着。唉,这路鸟不生蛋,连个好点饭馆都没有,咱们主子啥时候受过这些苦?」
白少情微微笑:「贵主人好像出生大家啊。」
「当然。金陵徐家,嘿嘿,你个乡下大夫,没有听过也是应该。要在别处,这名头报出来……」
白少情连看两间客房,暗忖最后间是那司马繁住处,他现在人在徐梦回这里,自然没有看头,便下屋顶,悄悄回房。
在房中静坐片刻,脑里还浮着那张司马繁手中画像。无庸置疑,上面画人正是自己。轻笑,闭眼,倚在柳树干上,连发丝都描得仔细。
何时被人暗中画像却不自知?看那画像,便有种熟悉又亲切感觉,白少情几乎可以断定,那出自封龙之手。
封龙在欢爱中被他刀刺伤,白少情仍记得他当时声怒吼。他可以提气给白少情致命掌,却连退两步,怔怔看白少情眼,颓然倒下。
两年,藏身在十八里乡苦练横天逆日功。
他边斟酌,边点头道
徐福正在唾沫四溅地炫耀,司马繁声音传进来:「徐福,这里主人家请出来见见吧。」
徐福连忙噤声,高声答道:「是!」转头对白少情笑道:「大夫,司马公子请你见见呢。给你打个招呼,这位公子可不是般人,你千万要规矩点知道吗?不然,他能整得你哑巴吃黄连,苦哇苦哇苦哇。」
白少情暗笑:你定吃过他苦头。点头道:「也好,出去见见。」
出房门,眼就看见司马繁坐在客厅中。
昨夜白少情在上方,又忌惮司马繁武功,不敢逗留太久,并没有仔细看清楚他模样。现在见,司马繁眉目清秀,鼻子小巧直挺,嘴唇颜色稍淡,倒有点象官宦人家读书少年。件天蓝色衣裳,腰间系着条白色腰带,插着把书生用纸扇。
但少情忘不封龙那时目光,那如刀样铭刻在他心上,就象他忘不银河飞瀑,还有满天蝶舞。
「封龙,你画像做什?」嘴里淡淡叹着,唇角却微扬,漂亮眸子在黑暗中发亮:「悬赏抓拿?还是……」
若有若无甜意,在心头缥缈而至。
他将玉箫凑到嘴边欲吹,想起房外大批外客,又将玉箫放下来。负手在房间踱两圈,自言自语道:「该不该出去探听下风声?两年窝在这里,竟什都不知道。你难道如此无用,被人揭穿身份?」
停下脚步,在床头取个小包袱出来,小心打开,堆稀奇古怪东西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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