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智和地极显然是证实消息就赶过来,通智念声佛号,敛眉道:「老衲看过,确实是封施主亲笔。」
小莫这个时候才勉强控制住自己口舌,颤声道:「他……他抓走晓杰!」声音又尖又利,年轻脸痛苦地扭曲成团。
白少情向前把拉过他手,感觉他手上冷汗潺潺,指甲几乎掐入白少情肉中。
「别担心,们会把晓杰救回来。」他沉声道,又回头去看天极,
封龙将他送上武林盟主宝座,用千万根看不见针,将他钉在这个孤零零,冷冰冰宝座上,看他笑话。
让他焦急不安,让他欲哭无泪,让他有苦说不出,让他对着那廖廖几笔锦卷,几乎要发疯。
白少情低头,狠狠揉着那不离身锦卷,恨不得将它撕成碎片,烧成灰,让风吹到天边,永不复见。
他内力深厚,别说锦卷,就算铜铁,到他手中,也片刻融为铁水;但那薄薄锦卷,却在他手中次又次逃脱厄运,仍旧在深夜之时,安安稳稳贴在他胸前。
这让白少情气得咬牙,恨得吐血。
这不知是个开始?还是个结束?
站在高处,受万人仰慕,就像飞得过高风筝,被持线人松手,再找不到起飞地方。
越飞得高,越仿佛被人遗弃。
厢房空空,除他自己,没有谁踪迹。
封龙,封龙,你这个恶人!
白少情不死心地来来回回,跨进房,跨出房。
他总有种错觉,觉得封龙就在身边,看着他,盯着他举动。
封龙唇边应是带着笑意,可恨、可恶,以为算计天下人笑意。但又没有不可世得意,只是云淡风清,淡淡笑,似乎天下事于他,也不过是场儿戏。
他总有错觉,仿佛每次躺下,就感觉身侧躺着个火热身子。封龙会直起身子,带笑眸子盯着他。他定又使那些邪门歪道迷药,那些旁门左道魔功。
他总有错觉,每次他跨出这厢房,封龙就会出现在厢房里,随意地走动,坐他椅子,用他杯子,睡在他床上,随意地拥着他被子。
「盟主!」正若有所思地盯着锦卷,小莫喊声随着脚步声逼近,片刻已到屋外。
白少情手锦卷,沉声道:「说,内伤未好,不开什武林大会!」隐隐有怒意。三令五申不要为这些事烦他,怎偏偏要逼他干这干那?
话音未落,小莫已经跌跌撞撞地冲进来,脸色纸般苍白。见白少情,嘴唇翁动,太过激动,竟时说不出话来。
小莫还未开口,门外又掠进天极,见白少情,沉声道:「有封龙消息。这恶贼竟敢上少林寺留信。」
「什?」
你到底在那里?
这般折磨,要杀你,杀你!
横天逆日功在体内奔涌,烧得他无法招架。
缠在心上铁铸蛛丝,镶入心脏已经很深很深,他甚至起不把它扯出来念头。
他被遗忘,被封龙遗忘!
可他每回来,却总免不阵失望。
那不过是错觉,真是错觉。
众人都在仰仗他。
天极道长,地极道长,通智大师……他们不知道,他们白大盟主,每次听见封龙这个名字,都心如刀割。
他高高在上,已是武林盟主,已是武林神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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