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然浮力”，或其他什
名称，大多数人都可以借着它再度浮到水面。哈利从曼谷回来之后，经历
很长
段时间
低潮期，让他觉得再也不要回到水面。他觉得每件事物都冰冷黑暗，他每个感官似乎都有点迟钝，仿佛他深深地沉入水中。那是多安静美好。人们跟他说话时，话语就像是口中吐出泡泡，快速向水面浮去。这就是溺水感觉吧，他心想，并且等待着。但什事也没发生。只有空虚。不过那没关系。他熬过来。
幸亏有爱伦。
哈利回来后前几个星期，每当他必须放弃工作回家，爱伦都会伸出援手。她会确定哈利不会去酒吧，当他上班迟到时，她会命令他呼气检查，之后再视情况宣布他是否适合值勤。她曾多次叫哈利回家，但从不声张。这个过程需要时间，而哈利也没别事好做。在确认哈利连续保持五天清醒状态第个星期五，她满意地点点头。
最后哈利直截当地问爱伦，为什警校出身而且拥有法律学位、前途片光明她，要自愿扛下这个重担？难道她不知道这对她事业没有任何好处吗？她是不是难以结交正常、成功朋友？
爱伦望着哈利，脸严肃，说她之所以这做，只是想吸取他经验，而他是犯罪特警队最优秀警探。这当然是派胡言，但她毕竟费口舌，让他听起来受用。再说，爱伦是个充满干劲和雄心警探，哈利很难不被她感染。最后六个月，哈利开始有不错表现，有些表现甚至称得上出色，斯韦勒案子就是例。
哈利来到莫勒办公室门前，从位便服警官身边经过，对他点点头，那警官装作没看见。
如果他是瑞典电视真人秀《鲁滨孙探险记》参赛者，哈利心想，不出天他们就会发现他运气差到家，然后送他回家。送他回家？天哪，他脑子里词汇已经被三号电视台那些烂节目给同化。每天晚上在电视前待五小时就是会产生这种副作用。他是故意把自己锁在苏菲街自家电视机前，这样他才不会坐在施罗德酒吧里。
他在名牌下方敲两声，名牌上写着：“毕悠纳·莫勒，PAS”。
“请进！”
哈利看看表。七十五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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