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德华耸耸肩。哈利知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。爱德华看看表。
“你打算去别地方?”哈利问。
“要走路去农舍。”
“哦,很远吗?”
“在格列兰,天黑之前得出发。”
哈利不确定此时可以向爱德华透露多少,但爱德华回答听起来都挺诚实。
“不是很清楚们在查什。”
“听起来很像所知道密勤局。”
爱德华再次发出喜鹊般笑声,种听来不太悦耳高音频笑声。
事后哈利做出结论,认为自己之所以会问出下个问题,是由于受到爱德华那种轻蔑笑声干扰,加之爱德华并未端出咖啡待客。
在这间屋子里找寻咖啡存在痕迹——也许是个咖啡壶,也许是只咖啡杯。炉床上放着个金色相框,里面是张女子照片。
“你对自己和其他东部战线士兵在战后受到对待有什不满吗?”
“对于判刑这部分没有。很清楚现实。必须有人接受审判,这是政治考虑。打输战争,没什好抱怨。”爱德华突然大笑,听起来有如喜鹊叫声。哈利不明白他为何大笑。接着,爱德华收起笑容,严肃起来。
“被贴上叛国贼标签也没什,自己心安理得就好,知道们大家都是用生命去捍卫们国家。”
“你当时政治立场……”
哈利站起来。两人走到门廊,停下脚步,找寻适当话道别。这时哈利突然记起件事。“你说你九四四年冬天在列宁格勒受伤,那年夏天被送到辛桑学校,这期间你在做什?”
“什意思?”
“正在看伊凡·尤尔写本书,他是个历史学家。”
“知道伊凡·尤尔是谁。”爱德华说,露出神秘微笑。
“他说九四四年三月
“你认为你儿子有个前纳粹党父亲,对他成长过程有什影响?这会不会是他走私d品而入狱原因?”
哈利看见苍老爱德华眼中流露出愤恨与苦痛,立刻后悔自己问出这个问题。他知道,即使不直接进攻爱德华弱点,也能查出他想知道线索。
“那场审判根本是个闹剧!”爱德华义愤填膺地说,“他们指派给儿子辩护律师,是那个战后给判刑法官孙子。他们惩罚儿子是为掩饰他们在‘二战’时期做出那些丢人现眼事。……”
爱德华猛然住口。哈利等待他继续往下说,但爱德华没再说什。哈利在毫无预警状态下,觉得自己胃里那群咖啡虫忽然骚动起来,之前它们都很安静,但现在它们吵着要咖啡。
“那个法官是‘后期圣徒’中个?”哈利问。
“是不是和今天样?”
哈利点点头。爱德华露出干涩微笑,说:“这个问题很好回答,警监先生。不样,以前错,就这简单。”
“后来你没接触新纳粹党?”
“老天,没有!几年前他们在霍克松有个聚会,有个白痴还打电话给,问要不要去谈谈第二次世界大战。他们好像给自己取个‘血与荣耀’之类名头。”
爱德华倾身越过咖啡桌。咖啡桌角放着摞杂志,边角对边角叠放得整整齐齐。“密勤局到底在查什?你们是在监视新纳粹党吗?如果是这样,那你就来错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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